三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墙内的居民对城墙教整天神神秘秘的祭祀活动也是格外关注。
居民中存在的泛信徒也逐渐被大众影响开始怀疑城墙教本身,为数不多替城墙教呐喊助威的也被隐藏在暗处的士兵记录下来,不要看现在叫得欢,小心后来被拉清单。
三日之期已到,肯尼归来。
崔斯克站在前面为肯尼的大部队引路。
“对对对,这里就是城墙教的秘密地下室,那块也有暗格,他是城墙教的!抓起来!”
崔斯克这两天已经彻底沦为了保皇派,恨不得把城墙教给钉死在耻辱柱上,一些隐秘的灰暗事迹也被他一一道来,安东利和丹巴安这两个随从表示对于这种墙头草不敢苟同。
崔斯克自从跳反后,感觉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还觉得腰杆有点硬,后来一摸,哦,原来是皇权给了自己一块骨头。
安东利不屑道:“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学狗。”
丹巴安轻推了安东利一下:“小点声,别被他听见了。”
安东利红着脸梗着脖子:“听见又怎么样,卖主求荣,我就看不起这种哈巴狗。”
崔斯克自然听见两人对自己的嘲讽。
崔斯克没有恼怒,还是一脸平静的朝着两人鞠躬。
“我是狗,我不是人,是狗。狗其实也没什么不光彩的,人活着,到哪儿还不是做条狗。做学徒,当师傅的狗,做买卖,当老板的狗,就算你出人头地、飞黄腾达进入了皇帝的亲卫军,那也还是一样,做狗!
宦官是阉割的狗,宠臣是宠物狗,后宫不过是传宗接代的母狗,将军元帅是看家护院的猎狗,达官重臣都是察言观色的哈巴狗,失去了皇帝宠信的人都是夹着尾巴的丧家狗,那些皇帝的兄弟姐妹都是血脉不纯的杂种狗,皇帝虽然是万狗之王,实际上也只不过是身负族群重任的种狗。”
不知道亲卫军哪里知道的消息,崔斯克昨日已经收到了来自亲卫军弗洛克的传唤,现在的他归属权已经属于艾迪本人了,而且根据艾迪的旨意,自己未来的任务很重很危险,或许死在这里也不错,所以他敢于说出自己内心的大实话。
安东利听着崔斯克大逆不道的话,立马掏出了手枪顶着崔斯克的脑门:“狂妄!”
丹巴安也没好气:“崔斯克,你的胆子很大诶。”
崔斯克根本没有怕,直接掏出来艾迪下的调令:“这是皇帝他亲自下的命令,你们想看看吗?看完在决定是不是要崩了我的狗头。”
安东利一把夺过:“拿来吧你!”
安东利打开后,先是一愣,眼睛瞪的滚圆,看过一遍后,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眼睛在继续看。
丹巴安看着安东利看入迷了:“咋了,牢弟,写啥了。”
安东利难得黑着脸,把调令塞回崔斯克的怀里:“我没来过。”
丹巴安还想问,就被安东利一把拉走了。
丹巴安看着安东利一脸的黑线:“那上面写什么了?”
一向不正经的安东利难得沉默,良久之后开口。
“皇帝要派崔斯克去马莱传教,协助军队建立秘密基地。”
丹巴安张大了嘴:“这就要准备对马莱动手了吗?”
安东利的脸还是黑黑的:“那上面还写了……一些具体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