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点头,“满仓,我知道了!”
待人一走,徐福贵回到了自家田地里,这会家珍和俩孩子坐一边田埂上休息呢,便走了过去,有庆见他爹来,起身就要跑,
徐福贵无奈,道:“我不打你,好好坐着!”
家珍拉着儿子手,宽慰着,“有庆,别怕,你爹不会打你的,喝口水,你看这玩的,都是汗。”
又问自己男人,“满仓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徐福贵坐到一边,对儿子道:
“有庆,爹以后不打你了,但是你也要听话,再不准说地主这些话,听到没有?”
徐有庆嘟嘴道:
“爹,这又不是我说的,那个狗蛋之前说我家是地主、地主婆,我也是小地主,我这才打他的。”
“别人说就让他说去!”
徐福贵叹口气,跟媳妇对视一笑,两人眼神里都是透着股担忧和无奈。
稻子收完后,田里也没什么农活了,徐福贵、陈家珍两人准备去趟魔都,都有半年多没过去了,之前几次去,俩孩子从没带过去,老丈人想念的紧,这次便将凤霞和有庆都带去,离开当天,跟自个爹娘,长根一番交代,然后便出发了,先走道去县城,然后坐长途车来到省城,继续转车,一大早出发,中午左右便到了魔都。
出了车站,俩孩子看着广场对面的高楼,兴奋不已,从没出过远门,一切都是新鲜的,有庆蹦跳的喊着,
“娘,那楼好高啊,这街上还有这么多汽车呢,娘……”小嘴说个不停。
两人一人一手各拉一个孩子,可不能走丢了,到了外面,春生在外头等候多时了,挥着手,
“福贵,小姐!”
小跑着迎上来,欣喜道:“福贵,小姐,你们过来了,路上还顺利吧?”
徐福贵点头,“挺顺利,挺顺利的”,俩孩子也喊着人,双方寒暄几句,春生接过家珍手里的包裹,道:
“咱先回去,到了家再说,去前面坐公交车!”
转了两趟公交,花了四十多分钟,到了地儿,这边是位于外滩附近的一处住宅弄堂,非常有魔都的特色,只是这住宅环境真心不怎么好,狭长逼仄的过道,有些窄的地儿甚至只能过一个人,多是二层的棚屋、木屋居多,上面各种电线、晾衣绳交错一块,跟蜘蛛网一样,在春生带领下,跟着在弄堂里七拐八绕,徐福贵和家珍之前来过两次,不过要自个找,估计还要迷路,最后来到了一处单独的小院,算上院子,能有三四十个平方,这面积算是相当可以了。
这边院门一开,陈礼昌便快步迎上去,紧紧抓着闺女的手,
“家珍,你们过来了!”
“爹!”家珍眼圈红了,“你们在这住的都好吧?”
”好,都好!”
“爹!”
“外公,外公!”
陈礼昌高兴的摸着孩子脑瓜,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来来,进屋,进屋去,你们坐一上午车子,肯定累了,午饭我都坐好了,进屋边吃边聊。”
几分钟后,一家人围着张八仙桌坐下,桌上摆满了饭菜,有荤有素,陈礼昌给俩孩子碗里夹菜,
“凤霞,有庆,都吃啊,想吃什么自己夹,家珍,福贵,你们也是!”
两人点着头,家珍道:
“爹,你在这边,那街道办没来查你过去的事吧?”
“没有!”
陈礼昌道:“我和春生如今都有新身份,魔都人,能查什么,怎么了,家里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