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
阮灵风不敢再想。
他怕自己想太多,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但他还是顺着不高兴的alpha的话,配合着他,完成一些被alpha称作惩罚,其实温存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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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陶执如同一头幼兽一般侵略着阮灵风双唇,掠夺着他口腔里的甜蜜和空气,这一轮几乎使人窒息的亲吻直到阮灵风兜里的手机铃声响第四回时才结束。
陶执松开了阮灵风,声音微哑:“接吧。”
是阮新雨打过来的,一接起来,小姑娘颇有些急切的声音由听筒传至阮灵风耳边:“哥你去哪了啊,都差不多可以开始检票了。”
阮灵风其实还有一点点喘,他努力平复气息,试图用最平稳的语气道:“随便逛了下……马上就回来了,你再等我一会儿。”
“快点啊。”
“好……”阮灵风说一半便卡壳了,因为陶执俯在他颈间,而且不像刚才,刚才好歹还隔着一层围巾。现在陶执把围巾掀了起来,凉意首先黏上他的肌肤,接着是温热的鼻息,再然后,他感觉到陶执用犬齿轻轻磨了磨腺体所在的那一块皮肤。
尽管没有任何信息素来加持,阮灵风还是不可避免地战栗起来。
“哥?听得到吗?”那头阮新雨还在询问。
阮灵风轻推了下陶执,陶执也没太过分,直起身来和阮灵风对视,又帮对方把围巾拢好。
就看到阮灵风稍稍耷了眉眼,露出些微委屈的意味来。
陶执:“……”但有句讲句,喜欢拿苦情剧本的oga,对着他露出这种神色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难招架。
阮灵风对着电话道:“听得到,先挂了,我回刚才那个地方找你。”
挂了电话,两个人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阮灵风先开的口:“我得先走了,你也得回去准备吧……那就先这样。”
陶执:“就这样?你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吗?”
阮灵风想,他当然还有别的要说,但场合和时间都不合适,一个要赶着开演唱会的歌手,总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女情长放歌迷鸽子吧。
更何况,现在叫他说些什么,他也没有完全捋清楚思绪……
勇气也没准备好。
见阮灵风复又沉默,陶执又开始烦躁了。他不悦道:“你不会又想跟我说这就是一次意外吧,没有意外,我不会再让你躲了,我就是要纠缠你……谁叫我只能闻得到你的信息素,我就是要把你当工具人,不让你好过。”
拿了渣攻强制爱剧本的陶执背着十分生硬的狗血台词,手忽然被oga虚虚拉住。
阮灵风想,虽然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搞清楚,亦还有很多不安,可是此刻,他想再勇敢一回。
像被他刺伤过还坚定走向他的alpha一样勇敢。
阮灵风其实有些紧张,面对一群挑剔的甲方和竞争对手做竞标演讲时他没紧张过,笑里藏刀地和甲方互捅一百个回合时也没紧张过,但现在他不敢看陶执的眼睛。
他低着头,盯着被他拉住的,属于陶执的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拇指和食指间有一层薄茧,是昔日拼命练鼓的证明。
“对不起,”他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轻声开了口,“那你,不想让我好过的时候,可以再来我家吗?我……门锁密码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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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此刻心理活动:我不是来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的吗,到底是他拿捏我还是我拿捏他?
小陶心理活动2:天天钓老子,要不是等下要上台,就在这里干死他
然而回去以后过了好几天,阮灵风都没有收到来自陶执的联络。是不想找他吗?应该也不是的。
……
演唱会那天,晚上散场以后,陶执还发来信息问阮灵风住的酒店和房号,没过多久就敲开了阮灵风的门。年轻的alpha等不及回程以后去阮灵风的家。
进门时,阮灵风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