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树可以十分肯定前一条传闻是假的,齐檀的近况自己一直让人隔三差五的报备,虽然负责报备的人并不能时常见到几近于被囚禁起来的齐檀,但是却也能够保证她绝对平安无事。至于后一条,宋嘉树能肯定三分之一是假的,日夜耳鬓厮磨是绝对不可能的,周明慎虽然常去齐檀的居所,但是一般都是正午去傍晚回。
“殿下若是想知道,怎么不主动向使臣打探一二?”第三次从西境归来休沐的陆鸿问道。
宋嘉树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陆鸿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为什么?”
宋嘉树憋了太久了,现在她身边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有陆鸿了,“本王关心她,但是不能让朝臣尤其是父皇知道。”
“为什么?”陆鸿又问了一遍。
“因为他是齐国公府的人。”
“齐国公府怎么了?”
“齐国公府势力过于庞大,玄宋百年兴衰几乎都有齐氏族的参与。”宋嘉树拍了拍陆鸿的肩膀,“父皇很早之前就想要对齐檀动手,让齐府蒙上大冤而早日消失了。”
陆鸿牵强地笑了一下,“殿下在说笑吧,陛下…”
“本王亲耳听见的。如果本王当初没有听见,现在已经没有齐檀这个人了。”宋嘉树简要地说了说当年皇帝的想法。
陆鸿猛地一拳捶向自己的大腿,“竟会如此。”
“所以,即使本王真的很关心她,也不能够亲自过问,甚至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宋嘉树道:“你也是,听过就忘了吧。”
“殿下放心,陆某不会泄漏半个字。”陆鸿不懂朝堂的这些纷争,也不懂皇族和世族之间的势力角逐。他的来意很简单,想法也是,他道:“那殿下准备怎么办?”
“还有不到半年,三年期满,自然可以见到。最后的时候,且忍耐一二吧。”宋嘉树双手握拳道。
陆鸿告退后,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却忽然想起一事,又特意走回来问,“殿下恕臣冒昧,阿檀乃是坤泽,不知殿下是否…”
陆鸿一咬牙,齐檀是他好友,此事关系重大,他合该有此一问,“不知殿下是否与她结契。”
宋嘉树似乎并不意外陆鸿会问这个问题,直接坦荡道:“没有。她甚至不知道本王疏远她是为保护。”
自然就更不知道本王的心意,宋嘉树在心中补充道。
“我们二人私下所有的接触都与策论或者经书相关,你想多了。”宋嘉树道。
陆鸿有些脸红,“臣…臣一时情急,还望殿下恕罪。”
宋嘉树道:“说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鸿道:“传闻结契后的坤泽,雨露期更为难熬。臣就是有些担心阿檀一个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