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冥天看着自己用精血所炼化的‘阴冥魂线’在不断地被消耗着,并且消耗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起来。眉头紧皱着,很快就拧成了一个川字。
在他看来,此刻必须尽量的赶快斩杀眼前的这个青年人。否则的话将会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变故。
其实维罗德此时也是已经黔驴技穷了,迫不得已才将自己在‘天火圣者’中得到的‘乾蓝冰焰’祭了出来。虽然‘乾蓝冰焰’仅仅是一百零八天地奇异火种中排名第八的存在,比‘九幽冥火’要低上好几个层次,但是‘乾蓝冰焰’的等级要明显的高出‘九幽冥火’许多。因此融入了剑技中的‘乾蓝冰焰’才会很容易的斩断了坚韧无比的‘阴冥魂线’。
当漫天的剑雨纷纷落下时,只见闪亮的剑芒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和之前的幽绿不同,此刻的剑芒通体发蓝,光华爆闪的剑雨,冷彻骨髓,空气中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幽幽的蓝霜。
此刻的维罗德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所浸透了,脸色显得苍白无比,显然一直高强度的战斗已经让维罗德的灵力有些不济。当然,此刻阴冥天的状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刻的维罗德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是却好像冥冥之中进入到了一种意境。
只见维罗德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神秘玄奥的剑意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着。无法抗拒的承认,这个阴冥天绝对是维罗德遇到的实力最强的地阶武者。或许说那个黑色一样的武器十分厉害。
维罗德静静的站立在地上,好像感到天地之间,为我不变的一种永恒。在自己的感知和剑意下,自己好像在无边无际的剑海中穿梭着。而那些张牙舞爪,腥臭无比的黑色丝线好像无尽剑海中的小舟一般,风雨飘摇。
只见无数的剑雨密密麻麻,不断地斩断着一根根的黑色丝线。随着时间的增加,黑色的丝线慢慢的减少着,而维罗德和阴冥天的脸色也都逐渐变得愈发苍白。
此刻阴冥天也是骑虎难下,要知道这‘阴冥魂线’可是他自己用数年的精血炼化亡魂而成,和自己的心神息息相连,黑丝坚硬无比,一般不会有什么损伤,但是一旦受损,那么对他自己的反噬也是相当的严重。
此刻的情势已经变得相当的焦灼,维罗德和阴冥天相互僵持着,空中的幽蓝剑雨和漆黑冷艳的黑色丝线也交相缠绕,刺耳的音爆声不时的传来。
阴冥天此刻双眼已经充满了震惊,甚至是一丝的惊悸涌上了心头。他十分清楚自己的‘阴冥魂线’是有多么的坚硬,就连地阶高等的玄器宝剑也不能斩断分毫,但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可以做到。心里如何不惊?
他自己可是相当的清楚,一旦自己的‘阴冥魂线’被尽数斩断,那么不说自己的境况将会十分的危险,就连自己的修为也将急速下降,那可是自己的精血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层层‘阴冥魂线’被快速的消磨着。一层层的黑色丝线好似游龙般向维罗德袭取,又一层层的被幽蓝色的剑芒斩成碎片。
阴冥天此刻猛咬着牙,眼中的凶厉不言而喻,显然已经狠了心要将维罗德斩杀于此,即使不息耗费自己大量的‘阴冥魂线’。他相信,只要被自己的‘阴冥魂线’击中,那就必死无疑。这也是他坚信自己能够胜过维罗德的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就当双方在焦灼的僵持时,突然维罗德猛然的睁开了双眼。
只见维罗德大吼一声,“给我斩杀!”
只见一道幽蓝的剑罡冲天而起、睥睨天地。不错,就是剑罡,远非剑芒能比的剑罡。只见剑罡带着霸绝天地的力量,好似一道璀璨的蓝芒,耀眼的光华如同长虹贯日、神枪掷月一般匹练迷人,气惊天地。
看到璀璨光华爆闪的巨大蓝色剑罡,阴冥天只感觉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得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少年为什么能够斩出只有天阶高手才能斩出的剑罡。
身为‘隐冥商会’少主的他当然知道,当武者进阶到天阶以后,体内的灵力将会转变成灵元,而战技所形成的剑芒也会随之变成坚硬无比,摧金断石的罡元。
要是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会来找死。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既然选择了一条路,一种生存的方式,那么就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世界的一切都是相对的,在得到的同时也必将会失去所有,失去和得到时两种相互盘旋宁绕而成的两种力量,就像光辉的背后也会有着同等的痛苦。只不过,阴冥天将会为自己的贪欲付出生命的代价。
看到光华璀璨的幽蓝的巨大剑罡,阴冥天忽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他呆呆的看着肆无忌惮的幽蓝剑芒席卷在自己的身前,而身体好像被凝固一般,不能丝毫的闪动。双眼惊恐的睁着,一脸的绝望流露出人之将死的恐惧和不甘。
呆呆的望着璀璨的剑罡,一道凌冽的绯红洒在空中,‘砰’一声,只见阴冥天面色不甘的倒在地上,随即化作了一座幽蓝的冰雕,好像一件优美的艺术品一般。却见那幽蓝的冰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层层诡异幽蓝的火焰好像鬼火一般,散发着冷测骨髓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和那耀眼的华丽的冰雕形成鲜明的对比,骇人而又美丽。
看着倒下的敌人,维罗德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过了半晌,维罗德才走到阴冥天和中年大汉身边,将两枚虚空纳戒收了起来,祭出一丝幽绿的刺骨火焰,随手一挥,只见量具尸体轰然化为幽绿的粉末,消散在空中。
将一切都收拾好后,维罗德连忙换上了一身衣物,并且将自己的打扮转变过来,冲冲的离去,一刻也不敢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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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城中,一座豪华的建筑中,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已经粉碎的玉牌,冷厉狰狞道,“无论是谁,敢杀我儿子,我必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