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卡邦尼还会继续涂炭生灵,但飞云就是忍不住骂出口。
&ldo;银河系中诸国年年征战不断,生灵涂炭,朕这样做,只是为了和平大义而已……&rdo;
又来了,怎么历史都是这样?每次想要侵占别的国家,就说是为了世界和平,你这个奴隶头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和平两个字?
&ldo;我没听说过历史上有奴隶制的和平。&rdo;想起如果答应的话,连自己的名字都要成为卡邦尼行凶的工具,飞云就倒胃口。
&ldo;呵呵……&rdo;没有紧接着飞云说话的步调,女皇发出一阵阵银铃似的轻笑,声音悦耳,只是在飞云的耳中,全是女恶魔的奸笑。
&ldo;物竞天择,强者为尊!生命如此,生态更是如此。既然飞云你不喜欢我们卡邦尼,那就算了。不过,我很有兴趣知道,假如……我非要你为卡邦尼效力不可,你会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rdo;
代价?很简单嘛!先把所有曾经犯下罪行的奴隶头子全都吊死!然后把想当奴隶头子的卡邦尼混账全部洗脑然后关进精神病院。
不过,想归想,话到了嘴边,飞云想起的却是路加的话。
&ldo;代价?很简单嘛!只要伟大的女皇陛下甘愿当侍女一辈子侍候我,我会考虑大发慈悲,为卡邦尼皇室留个种的。&rdo;飞云本想学路加或者克里斯,摆出一副饥色龌龊的笑脸。不过看起来,没这个必要了。
这话,已经把女皇给气疯了。
面具是个好东西,可以把人的七情六欲全部藏在下面。尽管面具把女皇那份相当出彩的怒容极好地掩盖了,但滑嫩的颈部和手部肌肤,还是毫无保留地泛出红辣椒式的赤红。
科技发达就是好,凭借着完美的通讯,飞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原本光滑一片、雪嫩无瑕的肌肤上,一丝丝一条条的血管正因主人的愤怒而变得清晰可见。
看着身旁操纵屏幕上的闪动红灯,飞云知道,这‐切都被自己录影了。
《母恐龙‐‐暴怒的女皇》,假如将这段彩带加工再贩卖,应该可以赚不少。嘴巴上占了大便宜的飞云,心里正洋洋自得。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好比物极必反,当女皇的盛怒到了顶点,从她口中爆发出来的并不是有失矜持和风度的咆哮,而是一种近乎调笑的应诺。
&ldo;哦!看不出,飞云先生的野心并不小啊!竟然要女皇当你的侍女……呵呵!看来,即便是满天星辰也只能是倒入先生咖啡杯中的砂糖而已……&rdo;
&ldo;抱歉,我不喝咖啡。&rdo;飞云试图打断女皇的对话,破坏这番别有用心的不利之言发表。
然而,女皇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飞云说话似地,迳自说下去:&ldo;希望先生早日能取得与之相称的实力。到时候,若是先生不吝惜的话,把先生手中的千亿星辰分几颗给朕当作侍女的工资,或许朕会心动不已呢‐‐&rdo;此刻的女皇说不上矫揉造作,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情人撒娇式的旖旎风情,让人血压上升,心动不止。
如果不是她的每句话中都透露着卑劣的因素,或许飞云真会被她迷住。飞云敢用性命打赌,女皇一定是蝎子年毒虻月魔女日出生的。
没有给飞云反应的时间,女皇抛下一句:&ldo;朕的元帅之位永远为你虚位以待。&rdo;就迳自切断了通讯。
几乎是同时,飞云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大骂道:&ldo;你好狠‐‐&rdo;
这次通讯的保密级别并不高,女皇那种多频道的通讯,摆明了就是要其他人窃听。只需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像到,用不了一小时,女皇和自己的对话报告,就会完整地传入各国情报机关头目的办公电脑中。
分明是落井下石。
明明知道,但无法反抗,或许,这正是卡邦尼女皇高明的地方吧!
被挫败的黯然感,自然地在飞云体内流动着,从胸口到手臂,从手臂到腰部,从腰部到双腿,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流淌着失败的刺痛。
残存亦无路,逃亡不见天。
这,就是她所希望的吗?飞云的双目失去了焦距,白色的眼球上,开始显出焦虑的红丝。
莫亚突然说话了:&ldo;飞云,你犯了个错误。&rdo;
&ldo;错误?&rdo;
&ldo;嗯,你忘了一句男人的格言,就是&lso;男人跟女人吵架,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rso;。&rdo;
&ldo;……&rdo;
皮科特没什么表示,只是拍拍飞云肩膀,丢下一句:&ldo;你至少干得比我好。&rdo;就出去忙自己的活了。
只是,当莫亚说希望飞云能组织一支由女皇和公主组成的侍女大军时,飞云却说:&ldo;你把我杀了算了。假如我的侍女真的是卡邦尼女皇,那请问到底是我倒咖啡给女皇,还是女皇倒红茶给我?&rdo;
&ldo;哦!这个啊!的确是个问题。不如折衷好了,她倒茶给你喝,你喝完之后,马上跪下谢礼,然后三呼万岁怎么样?&rdo;
飞云以一种看待白痴的眼光扫了莫亚一下,头也不回地走掉,决定再也不理睬这个不良中年。
频频被厌恶的情绪造访,飞云的脸色十分难看。
当他走过猎豹号的机库附近时,听到那群埃克罗兵鬼叫&ldo;热烈恭贺卡邦尼女皇荣升侍女!皇夫飞云万岁&rdo;的时候,飞云的脸色唰地阴沉了下来,脸上的肌肉细胞就如碰到极地的寒风般,微妙地颤动着。
显然,那段见鬼的通讯已经被好事者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