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无语的轮到白若风了。
小A捂着裤裆挪到床边,紧张地盯着荆兴替平静的双眸:“胡闹啊!别瞎说,不能舔。”
“为什么?”荆兴替靠着靠垫,屈起腿望着白若风,故意表现得很单纯,“只是舔,不是成结,不算犯罪。”
“可是我忍不住啊!”白若风胡乱揉着脑袋上的头发,真的开始觉得酒精上头了,“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给咬了,怎么办?”
“那就咬呗。”荆兴替眼里的狡黠藏不住了,omega像只打着算盘的狐狸,眯着眼睛凑到白若风怀里,“反正最后挨揍的人肯定不是我。”
“你可真是个小祖宗,”白若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顾一梁的口头禅都给学来了,伸手按住荆兴替的后颈,把人按在胸口,“是上天专门派来克我的。”
他深吸了几口alpha的信息素,摇摇晃晃地起身,抱着浴巾洗澡去了。
当然不可能亲热,海洋还住在客房里呢。
海洋住的客房当然不是白若风的那间,而是一楼真正的客房。不过就算家里隔音效果好,有曾经追过白若风的omega在,荆兴替也没兴致真的帮小A舔。
但是白若风不知道他的心思啊,还以为荆兴替真的会舔,硬生生熬到半夜两三点,愣是不敢睡,他在睡梦中翻个身,小A都胆战心惊。但是最令白若风痛苦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因为想象着被荆兴替舔,导致梅小梅时时刻刻都有起立的趋势……
于是成年后的好几天,白若风上学时都萎靡不振。荆兴替问起来,风哥还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能含糊其词,说自己舍不得走。
好在荆兴替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心神不宁,所以没有过多怀疑。
时间一晃就到了飞机起飞的当天,白易和缪子奇老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恋恋不舍的儿子上车,然后一起赶往机场。
因为学校还有课,荆兴替没能跟着一起去。两个少年在大院门前难舍难分,直接当着爸爸们的面疯狂打啵。
范小田大概已经被安抚住了,看见自家白菜被猪拱,傻傻地瞪着眼。白易只觉得丢人,摘了墨镜嘲讽儿子:“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爸也错过回帝都的飞机?”
“等我。”白若风知道时间紧迫,匆匆结束亲吻,狠狠地在荆兴替嘴角咬了一下,“哥哥很快就回来。”
“两周,”荆兴替像是说给白若风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就两周。”
“嗯,说话算话,就两周,”白若风向他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多等一天。”
“白若风,”坐在车上的白易开始不耐烦了,“你爸去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我都没你这么能废话,不就是去参加考试吗?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快给我上车!”
“可是……”
“你是个要考警校的alpha。”白易见儿子还要腻歪,语气陡然转冷,“服从命令,上车。”
从小到大被培养出来的习惯让白若风不由自主地并拢后脚跟,也松开了握住荆兴替的手。
荆兴替急急地往前追了两步,声音颤颤的,跟很多年前一样,轻声说:“别……别忘了我。”
“怎么会呢?”白若风的心一软,回头无奈地笑,“我现在可不是你哥哥了啊。”
剩下的话,小A是用嘴型说的:“叫老公。”
当着爸爸们的面不能骚得太过,白若风说完,跳上了车。
而在他上车以前,缪子奇提醒白易:“他还没考上警校呢,别这么严肃。”
白易脸上的冰霜随着alpha的话瞬间融化:“严肃什么啊?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秀恩爱。”
“……他是你儿子。”
“是谁都不行。”白易将腿跷在了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悠闲地吹起口哨,“要不是他是我儿子,我刚刚就直接下车揍人了。”
缪子奇:“……”
缪子奇握着方向盘轻笑出声:“你呀……”
“爸爸,”白若风没听见爸爸们的交流,还趴在车窗上眼巴巴地往外看,“快把车窗打开,我要跟片片告别。”
“哦。”白易将墨镜重新戴回脸上,用脚尖蹭蹭缪子奇的肩膀。
缪子奇瞬间会意,踩着油门冲出了大院。
“爸爸?!”白若风大惊失色,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来不及自己开车窗,只能声嘶力竭地喊,“片片,等老公回来疼你!!!”
然后被白易按在座位上暴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