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咬了心爱的omega应该高兴,可瞧着顾一梁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原本白若风还想着这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结果现在看来,顾一梁是结结实实地受伤了。
受的还是情伤。
门口路过的服务员探头进来,问他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三杯冰水。”白若风脸色很臭,“一桶冰。”
荆兴替在一旁憋笑。
白若风闻若未闻,等冰水上来,直接往顾一梁的脸上泼,硬生生把醉倒的alpha泼醒了。
顾一梁直勾勾地盯着白若风,像是还没缓过神:“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不来,你他妈就要在酒吧裸奔了。”白若风没好气地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有必要在酒吧买醉吗?”
听到“裸奔”两个字,顾一梁的脸色明显糟糕起来,很显然还保留了一点醉酒时的记忆:“不用你多管闲事。”
“不是我多管闲事,是你们家的闲事撞在我们家门口了。”白若风毫不示弱地嘲讽回去,“你知不知道,何曾曾敲门的时候,我和片片刚准备在厨房大战三百回合?”
坐在一旁的荆兴替:“……”
顾一梁的神情愈发扭曲:“白若风你有病啊,厨房里闹什么闹?”
“你管我?”白若风冷笑不已,“你这种单身A懂个屁!”
荆兴替:“……”
顾一梁看白若风秀恩爱,足足看了好几年,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产生了免疫力,没想到喝完酒之后还是想作呕:“我靠,你够了啊,当着人家荆兴替的面,别胡说八道。”
“他没有。”谁料,话音刚落,荆兴替就在一旁羞涩地嘀咕,“厨房里有张很大的桌子呢。”
顾一梁:“……”
顾一梁:“我输给你们小两口了还不成吗?”
“知道就好。”白若风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和何曾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一梁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再挠一挠涂了发胶但仍旧乱成一团的头发,最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冰水:“说来话长。”
白若风直接往他脸上砸了几个冰块。
顾一梁撇撇嘴:“好嘛,我长话短说。”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开始顾一梁不喜欢何曾曾的事,白若风和荆兴替早就知道,后来他俩的牵扯也没必要了解得太具体,单说一周前,何曾曾实在是受不了顾一梁的死缠烂打,破罐子破摔,说干脆临时标记一下了却心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何曾曾还未成年,没经历过第一次发情期,如果被咬了,很可能会造成发情期紊乱,稍有不慎,就会落个精神类疾病的下场,要是白若风和荆兴替在场,绝对不会允许他俩胡来。
奈何何曾曾是真的不想再搭理顾一梁,而顾一梁又觉得被标记的omega绝对离不开alpha,于是二人一拍即合,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到快捷酒店临时标记。
顾一梁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就等着何曾曾被标记以后浑身发软的劲儿把人直接搂在怀里来场深情表白,谁知何曾曾比他还恨,怀揣抑制剂和阻隔剂,顾一梁刚松口,就被喷得头晕目眩,根本来不及伸手,小O就跑没了影。
许久以后,顾一梁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和何曾曾的约定,明白他俩即将老死不相往来,登时难过得要死要活,冲进酒吧就是好一顿喝。
白若风和荆兴替听完顾一梁的描述,齐刷刷站起来往酒吧外跑。
顾一梁也想跟上去,可惜刚站起来就因为酒没彻底醒,栽回了沙发:“你们……你们就不管我了?”
“管你干什么?”白若风拉着片片的手,冷笑连连,“人家何曾曾被你提前标记了,我们得送他去医院。”
“他真的在你们那儿?!”顾一梁眼前一亮,再次站起,又再次跌回去。
“你别管。”白若风撂下一句话,和荆兴替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