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不是问题,关键是姿势要漂亮。
&ot;那照你说,她该把这口气咽下去,不和他计较?&ot;
若蓝冷笑:&ot;和他计较,不是把自己降得和他一样低?该生活得更好,走得更稳,站得更高才是。遇到有人谈起他,也不过淡淡地应一声:&39;呵,那个人啊。&39;就算是报复,也是该用自己生活得好来报复。两败俱伤,何苦来?&ot;
原晖早已习惯若蓝的锋芒口角和淡淡怒气。这样一个日常里优雅从容的女子,偶尔公事里论及男女间的感情纠葛就锐利起来。
他知道事务所里有人背地里说,苏小姐从来不碰离婚官司,只专注知识产权类的案子,真是可惜。她那样尖锐的言辞和压迫力,上法庭打离婚官司说不定会战无不胜。
若蓝睁开眼看看原晖:&ot;你呢?你又在忙什么?加班也到这会儿?&ot;
原晖耸耸肩:&ot;是那件很著名的伤害案。分手之后男子向女友泼硫酸的。我代表被告。&ot;
眼见若蓝一皱眉,原晖立马举起双手:&ot;投降。和我无关。那男的的家长是老板七拐八拐的亲戚,好不容易求到老板那里。老板再三央求我,我也没有办法。都是端老板饭碗的,谁敢跟老板作对?&ot;
&ot;见到那女孩子了吗?&ot;
若蓝这么一问,连原晖都忍不住叹气:&ot;还没有。还在医院重症观察室。需要植皮的部分太多,至少还要进行两次手术。这次感染能不能挺过来还不一定。&ot;
若蓝沉默半晌,才问:&ot;你去见过那被告了?&ot;
&ot;见了一次。很普通的大男孩,二十刚出头,看着倒是老实沉静。&ot;
&ot;他说什么?&ot;
&ot;他说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爱她。&ot;
&ot;爱?&ot;
原晖以为她会嗤之以鼻,但是她没有。
若蓝笑了,笑容里有阴影,有淡淡的讥诮,还有些他看不懂的东西:&ot;这样说来,爱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感情。爱比恨更恐怖。&ot;
若蓝站起身,揉一揉肩膀。
在办公桌前一坐一整日,对着计算机和堆山积海的文件,很少有人能肩不酸背不痛眼不花。
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办公室里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有至少四分之一的同事都在工作。而且大老板不在,气氛也比白天好许多,互相间谈谈说说,手底下却是一点不敢怠慢,工作效率反而比白天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