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永和也给江璃送了一箱古玩奇珍。
江璃对他心存忌惮,命人连东西带箱子一起,运到一个偏僻的庄子里。
修真界的手段神奇莫测,对方的修为又似乎高于她,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魏王府,南宫永和坐在镜子前。
王府下人都暗暗纳闷,这位王爷在府中,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对着镜子发呆。
你说他自恋吧,为何每次发呆之后,都要将镜子打碎?
王府中人也不敢问,虽说这位王爷长得有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但那眉目之间的阴郁之气,还有偶尔流露出来的杀气,令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南宫永和对着镜子,皱眉道:“她马上便要成亲了,你那些手段,似乎没有效果?”
镜中人道:“那小妮子警惕性极高,你送去的东西,她连箱子都没打开。我感觉,她还让人远远送走了。”
南宫永和冷冷道:“你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的仇人仍高高在上,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
镜中人笑容扭曲:“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小妮子嘛,先放一放,横竖她还要去南疆,在那边做手脚更方便。”
南宫永和不想看到自己的脸露出如此诡异的表情,移开目光:“宫中那人,你打算何时动手?”
镜中人“桀桀”怪笑:“待小皇子出生时,便可一箭双雕……”
腊月十八,靖安侯府中门大开,一箱箱嫁妆从侯府里抬出来。
足足一百二十抬,送嫁妆的队伍吹吹打打地绕了大半个京城,百里红妆,羡煞了京城百姓。
嫁妆到了谢府后,一口口箱子打开,把前院堆了个满满当当。
谢长安的长辈只有廖无庸一人,于是,东厂及锦衣卫的同僚们都来充当他的亲友。
他与江璃婚期将近,武林盟各掌门、帮主都来了,还有鬼医谷、墨家人、莲花楼、芍药楼,一时间宾客盈门,热闹非凡,把负责接待客人的寅字卫们忙得脚不沾地。
沈暮春和墨七郎也来帮忙。
沈暮春笑道:“长安兄成个亲,怎么倒像开武林大会?”
墨七郎头大:“婚礼那日,咱们还得替他挡酒,咱哥俩怎么喝得过这帮绿林好汉?”
谢长安早就拜托他俩了,成亲当日务必替他挡酒,免得被灌醉了,耽误他的洞房花烛夜。
沈暮春胸有成竹:“我有药啊,口里含着一颗,包你千杯不醉。”
墨七郎喜道:“那敢情好!”
此时,众宾客正围着足足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啧啧称赞。
金银珠宝、古玩奇珍、字画珍本、田庄铺子、四季衣裳、首饰头面、日用家具……
一口口箱子珠光宝气、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江璃提前一日被接进宫里。
张太后懿旨,靖安侯从宫里出嫁,以示皇家恩典。
莲姑姑很高兴,她终于不用担心小两口婚前偷偷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