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王秘书接下了这个任务,她也只能静静看着事情发展。
晚些时候,晏随又去接江璟回来,这次他们没直接回家,晏随提出在周围逛一逛,他晚上在外面的餐厅订了位置,到了时间再去。
江璟答应了,面对晏随的时候,取下了丝巾,两个人走到一处公园,江璟疲累,在椅子上坐下,晏随去马路对面的咖啡馆里买了两个新鲜出炉的蛋挞,都给了江璟。
好吃吗?晏随胳膊撑在大腿上,侧脸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眼神空泛地望向未知处。
江璟眨了一下眼皮,很甜。
不喜欢甜的?我去给你买瓶水漱漱口。
江璟拉住晏随的肩膀,不用了,很久没吃甜食了,偶尔吃一次,觉得很好。
蛋挞是葡萄牙最著名的经典甜点,香甜可口,甜而不腻,江璟刚到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很喜欢吃,几年后再来里斯本,却一次也没买过。
你尝尝吧,还不错,我吃不下两个,扔了浪费。她用纸巾擦擦嘴,看向晏随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晏随靠过去,就这她递过来的姿势,咬了一大口,缓慢地咀嚼,酥脆的蛋挞皮掉到嘴角边,他用拇指揩了揩,眼睛是笑着的:确实很甜,有点太甜了。
江璟顺了顺耳发,把剩下的大半递给他,神情自然,这边的口味是会比国内甜,你以前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怎么样,那边的甜点应该也很甜吧。
晏随把剩下的都吃了,看她这么正经,也不逗她了,认真回答:不知道,没吃几次,忘了。我记性不好,只记得现在的味道。
就像他不记得以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他这个人对已经过去的感情忘性大,也不念旧。
哦江璟在想,分开的那几个月,晏随要是把她忘了就好了。
太阳快落山了,冷不冷,早上忘了给你带件厚风衣出来,你穿我的。
晏随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穿上,轻轻在隆起的肚子上系上一个松垮的结,顺手把丝巾给她围上。十一月初了,虽然里斯本的阳光依旧灿烂,但热度迅速减退,晚上有些凉,他可没忘,江璟抵抗力差,一不小心就发烧。
江璟站起身,大衣有点长,几乎将她整个人完全裹住,衣角垂到她的小腿。
有点热。江璟看了眼他的体恤衫,把手从袖子里钻出来,提起自己的包包。我们回去一趟吧,还来得及。
不想坐车。晏随拽拽她的手让她坐下,想和你在这儿看鸽子。
他抬着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灰鸽,再坐一会儿,怎么样?
江璟的腰身本来就笨重,再穿了男士大衣,坐下的时候感觉浑身压了几十斤的东西,沉甸甸的。她撑着后腰重新坐下,轻叹一声,好像真的没有人跟着我了。
晏随咳嗽一声:我在这儿,不需要有人跟着。
他伸长脖子吻了吻她的唇,小声问:给你自由了,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你太着急了,感情要时间培养的。江璟随便找个借口拖延敷衍一下。
结了婚一样可以培养。
那不一样。江璟坚持不松口,晏随也没辙,反正我不管,你都答应我了,回国以后我们就结婚,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晏随就是晏随,强势不容拒绝。江璟知道自己没必要和他争,仰头晒着太阳,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