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岚不得不泼一盆冷水,“可咱们的兵马,若与朝廷对抗,还是远远不够啊。”
长平道:“继续招兵买马,本宫不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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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除了多了一位纯侍君,还册封了几位侍子和常侍,长宁这才想起林绍之来,又格外给了一道旨意,册封他为侍卿,也有加恩林家之意。
而阮衡病愈之后,便移入赐封的寝宫中,他达成所愿,第一个想见之人便是卫渊清,可卫渊清却闭门称病,不见任何人,显然也不想在外人眼中,与他有什么往来。
他本以为册封之后,长宁便会来他宫中,可他等了许久都不见长宁过来,他心头想着,莫非她仍旧怨恼他的举动,阮衡便想着主动去赔罪,前往紫宸殿求见。
只是他今日来的不巧,荣卿薛迹正随侍御前,薛迹本同长宁说着话,待瞧见他时,脸色便沉了下来。
阮衡知道他如今得宠,不好与他起冲突,便只往长宁面前站,“表姐,衡儿带了些点心过来,母亲说这是您小时候喜欢吃的,都是衡儿亲手做的,您尝尝。”
他将阮婕搬了出来,便是想让长宁对他宽纵一些,长宁淡淡道:“朕还有奏章要看,把东西先放着,你回去吧。”
阮衡没想到她对自己这样冷淡,可她将自己撵了出去,说什么看奏章,但薛迹却可以在里面,这样偏宠他,实在是不给他留情面。
阮衡离开之后,薛迹走到桌前,将食盒中的点心取了出来,这些点心确实精致,他拈起一块,凑到鼻间嗅了嗅,长宁瞧见他的动作,轻声笑了笑,“你方才不还说饿了,眼前就有现成的,吃吧。”
薛迹闻言,嫌弃地将手中的点心一丢,“我不饿。”
他是不会做这些,也做不来这些,他更是不喜欢那阮衡往长宁身边凑,不喜欢阮衡总提及长宁小时候的事,那都是他不知道的,这让他觉得有些挫败。
长宁前几日去寿安宫请安,萧胤状若无意地提醒她几句,“听说陛下现在独宠荣卿,帝王也是人,也会有所偏爱,予倒也能理解,只不过既然身为帝王,后宫中最忌讳的便是这个,不患寡而患不均,陛下应该也明白吧。”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可如今她只有和薛迹在一起时,才是没有束缚的,不只是薛迹需要她,她也一样需要薛迹。
第45章三人萧胤传了萧璟来寿安宫,也说了皇……
萧胤传了萧璟来寿安宫,也说了皇帝近来不入后宫之事,萧胤道:“你既为中宫,便该有劝谏之责,最要紧的是,我与你说的那几个人,你要让皇帝去亲近他们。”
萧璟神色如前,“陛下她对我越来越疏远,若说之前还有几分夫妻情意,如今怕是一分都不剩了。我只怕我越是主动提起,越让她起了猜忌。”
萧胤慢慢道:“她对萧家的猜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年先帝……”他顿了顿,又道:“先帝当年何尝不知道,可她依旧按着我的心意,宠幸了长平的生父,又将生下的孩子交给我来抚养。”
萧璟道:“舅父真的毫不在意吗?”
萧胤自嘲一笑,“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有些东西是从开始时便注定了,更改不了。不过我还是有些遗憾,若是我能有个孩子,也不至于这般为难。可惜啊,或许是我无福吧。”
萧胤见萧璟的神色有些黯然,怕自己触动了他的伤心之处,便道:“你要借鉴舅父的前车之鉴,把有些东西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情爱并不是最重要的,你可明白了?”
萧璟点了点头,他自寿安宫离开之后,又坐上了车辇去往紫宸殿。
佩兰在外面守着,见他过来,面上有些惊诧,以往后宫里的人没少借着送东西的机会来求见长宁,可萧璟却不怎么做这些谄媚之事,他也不需要做,她已经一月多没有见他过来了,今日来的却也不是机会。
萧璟被玉林扶着,自辇车上下来,他身上的墨蓝色锦袍,衬得人面色如玉,可周身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多盯着他看,更不敢有亵渎之心。
佩兰往殿内看了一眼,而后迎了上来,道:“殿下稍待片刻,奴婢去通传一声。”
“不必了。”长宁当初与他情浓之时,曾亲口许诺他,来往紫宸殿不必让人通传,那时候她是想让他多来看自己的。到了后来,两人虽渐渐疏远,可这旨意却没有改变。
佩兰当然也是知道的,可她刚才多此一举,实在是有缘由的。如今薛迹正在殿中,方才陪陛下午睡刚醒,此时正围在一起作画。至于有没有其他亲密之举,她实在说不好,若是萧璟直接进去,万一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萧璟似乎也明白了她的犹豫,这个时候他若是理智尚存,便应该让佩兰去通禀一声,可他却忍不住想进去,有些事情不是他装作不知道就不存在的,他仿佛自虐一般,一步步迈上台阶。
殿内,长宁看着薛迹作出的画,哭笑不得,这人的字迹倒是不错,随了他的名字一般,可画作实在让人难以欣赏,就像是他的棋艺,还需多加习练。
长宁拿着笔在他鼻间上点了点,莞尔一笑,“你的画比起薛晗的来,可差得多。”
薛迹鼻间染了墨色,他用手轻轻蹭了蹭,不仅没有拭净,反而更为斑驳,长宁忍不住笑,薛迹听她夸起薛晗来,气不打一处来,昨日薛晗在他那里留到很晚都不走,直到长宁过来,他非说怕黑,要留在偏殿里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