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便抵达了谢府。两人下车后,由仆人引领着走进了府邸。
一进屋,欢声笑语便迎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吕显那得意洋洋的声音,他正在向谢危炫耀着自己婚后幸福美满的生活。
“姚儿来了,不是说你们启程去通州了吗?”谢危看到褚姚,脸上立刻浮现出和煦的笑容。
褚姚微笑着回应:“走之前,想来与哥哥告个别。”她转头看向吕显:“你可要照顾好芳吟,若是你敢欺负她,我绝不饶你。”
吕显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家娘子,我自然是疼爱的。”
燕临对着谢危行了一礼:“父亲就有劳哥哥多加看顾了。”
这时,青霜上前一步,给吕显递过一个木盒:“吕先生,这是我家世子夫人送给您的新婚贺礼。”
吕显笑眯眯的接过之后,问谢危:“喂,你妹妹都表示了,你没表示?”
谢危微微一挑眉毛,目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吃了你的酒席了吗,就要贺礼?”
吕显他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谁让你当时不在啊。”
谢危没有回应吕显的调侃,他转身对褚姚说道:“燕临,你坐这儿等着,姚儿你随我来。”说完,他便大步向外走去。褚姚连忙紧跟其后。
“哥哥,怎么了?”褚姚好奇地追问。
谢危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递到褚姚的手中,神色严肃地嘱咐:“这是给你傍身的,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京城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听话。”
褚姚没有接过银票,她坚定地看着谢危:“哥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谢危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褚姚说道:“沈玠即将选妃了。”
褚姚点头:“这我知道啊。”
“所以,你非要插手沈玠的选妃之事吗?”谢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褚姚轻轻掰着手指,一一数着:“一来,如果姜雪惠成了沈玠的正妃,薛姝便没了机会。二来,若薛姝成了沈玠的正妃,一旦圣上驾崩,皇弟即位,薛姝便是皇后,那时想要除去薛远,便难上加难了。”
谢危听后,沉思片刻,然后分析道:“如今薛远逃离在外,意图谋反,圣上不会允许薛姝成为沈玠的妃子,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
褚姚皱眉,提醒道:“哥哥,你莫不是忘了,太后还在宫中。圣上注重孝道,若太后以孝道之名施压,陛下又能如何?”
谢危宠溺地轻轻敲了敲褚姚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丫头,怎么性子如此执拗,也不知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