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难道我真的来到诸天神魔的地盘。我想靠住石壁,石壁竟然在流血,鲜红的血。舍生取义水中,一群群的蜥蜴狂笑着冲了出来,石桥上,一个英俊青年在冲着我冷笑。我不想在这里,管他是神是鬼,我遇佛杀佛,鬼来杀鬼。在危难时刻,我的斗志象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我挥动着手中的潜水刀,也不管什么招式,拼命的挥动。我要杀,我要杀。突然眼前一昏,我便栽到在地。无数恶鬼扑在我身上嘶咬,我想叫却叫不出来。那黑暗的尽头,那月光拂动花影的黄昏下,白衣如昨的你是否在等我的归来。枪声,突击步枪的连发声。是谁在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向外拉我。冰冷的感觉冲撞着我麻木的神经。我猛地跳了起来,睁开了双眼。陈头严肃的脸,吴漱雪梨花带雨的脸。怎么了?我十分惊诧。抬起头,痛的要命。我摸了摸,背包还在,背包中沉甸甸的东西还在。那有什么鬼怪。只要我们自己,远处,叶排长手持长枪,茫然不知所措。这一场混战中,金鹰和赤练被乱枪打死,赤练双眼圆睁,满脸怒气,至死不信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刘娟和白法海一个左肋部中刀,一个右腹部中刀,伤势不轻,尤其是刘娟更重,而那把血淋淋的潜水刀就是配发给我的武器。吴漱雪和陈头也负了轻伤,而我除了头痛的厉害,只是肩膀上有一处不深的外伤,还有一个就是叶排长,他打光了身上所有的子弹,而自己一点事没有。水涨的越来越快,只有石桥中部还有一处没被水淹没的地方,我们把受伤的刘娟、孙猴子转移到那里。有些低处火把被水淹没,洞中暗了许多。什么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我随手一抹,是一只小虾,青色的虾还在活蹦乱跳。一个想法涌入我的念头。我突然大叫起来,“陈头,我们有救了。”大家顿时昂扬起来。把我围起来。我举起手中的虾,“虾,陈头这是虾。”陈头满脸疑惑,表示知道这是虾?连受伤的白法海也把头伸了过来。“是生吃还是红焖,它太小。”“这种虾是青虾,也叫河虾,学名日本沼虾,在我国江河湖泊池塘沟渠都有分布。”“别扯淡了,我知道你是学生物的,说重点。”陈头急切的说。“这是虾苗,这种虾苗只能生活在阳光充足的浅水区域。”我兴奋的说。“你是说我们头顶上不是大山而是水域。”一直没有出声的吴漱雪插话说。“把这个洞项炸塌。”陈头抬起头看了看洞顶,洞顶距我们的位置约有五六米的距离。“三个问题,一,怎么炸?二,炸塌上面都是石头,掉下来我们去哪躲?三是炸塌上面山石的厚度超过设想怎么办?”“炸好办,我们手里有炸药还有手雷,威力绝对够。”白法海肯定的说。“孙哥包中有飞虎索,借用一下想也不会介意。这洞顶是玄武岩,属于火山岩,也好找着力点。”别看受了伤,白法海分析事情仍然条理清晰。“至于二和三,我们只有赌一把。”听完白法海的分析,陈头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吴漱雪。吴也赞同,坐这等死不如博一把,还有一线生机。叶排长也赞同。事情就这样订了下来。下一个问题是谁上去,一共需要两个人,其中一个负责引爆,由于我们如何也找不到遥控爆炸装置。这个人要在点燃火药导火索的同时,从绳子下滑,然后游到我们寻找的掩体里。我们计算了时间,怎么都不够。也就是说,引爆的人九死一生。“我去。”叶排长坚定的说。“我不知道诸位首长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们在做一件关系国家民族的大事。”沉默寡言的叶排长有些动情。“你们都有所长,你们活下来,对国家和民族更有益处。我是军人,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首长们的安全。如今靖原牺牲了,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来走了。”叶排长顿了一下说:“我是侦察兵。攀登绳索,设置爆点我都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你们上去也没有什么用。”他的脸坚毅而平静。他的笑容天真而茫然。陈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抱了抱他。另一个是助手,简单的说是协助他固定绳子,警戒、递些遗忘的东西。复杂的说就是要比爆破手先跑到安全的地方。“我去。”我用力地喊了出来,不知是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怕自己听不见。这里健康的还有陈头,我和小吴,身为男人,我不能让吴去,而陈头于这支队伍,显然比我重要的多。不存在谁去的问题,而是自觉的问题。显然没有人对我的想法提出异议。我的悲壮似乎有点滑稽。叶排长很会用飞虎索,只一次就牢牢固定在岩石上,我将索尾盘紧,端着白法海的哪枝突击步枪,这支枪只剩下一只30发的弹盒。经过简单的讲解,被我拿在手里做警戒。蜥蜴已经踪影全无了,鳄蛟也被现代化的武器消灭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陈头谨慎过度了。而陈头则和白法海他们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用防水背包和衣服把所有能漂浮的东西绑在一起,把刘娟和孙猴子绑在上面。按照约定,一旦引爆,我们所有的人尽力下潜,以水的浮力抵消洞顶塌陷的冲击力。至于后果如何,只有天知道,地知道。火把大多都浸泡在水里熄灭了,只有高处的几只,在空旷的山洞里向几只萤火虫。叶排长熟练的把装满手雷,塑胶炸药和火药的背包固定在飞虎索顶端。扯出导火索。“首长。”叶排长兴奋的说,“我点燃你就往下面潜。”打火机蓝色的火苗欢快的跳动。突然,叶排长传来一声惨叫。火苗的一闪中,一张扭曲,丑陋的脸。俞海,是俞海。已经死去多时的俞海象只蜥蜴一样,不,是象只壁虎一样贴在洞壁,正用力的象绳索扑去。我一个连击,石壁上无声无息,慌乱中,也不知击中没有。砰。陈头打出最后一只照明弹,这本来是下潜时留的预备。照明弹的光亮中,俞海苍白,浮肿的脸,那不人类。他扭曲着,在叶排长身上乱抓乱咬。叶排长两腿攀在绳索上,一只手用匕首奋力向那具尸体刺去,而俞海根本不管不顾,只是拼命地嘶咬。我命令自己冷静瞄准,一个连发,子弹打在俞海身上,如入棉絮。他扭转脸看向我。那是一种空洞邪恶的眼神,我不由的打个冷战。照明弹渐渐的熄灭了。山洞重入黑暗。一个黑影向我年扑,我的头上重重的一击,我尽力打出了全部子弹。耳边传来叶排长微弱的声音,快潜水。轰天的巨响中,我用力下潜。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背传入,我身不由己,象树叶一样重重的摔在石壁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魂归来兮夜,无边的黑暗。我努力挣扎,前方依稀有一丝光亮。光亮的尽头是一所房子,一群人在忙碌。窗外美丽的你白衣如雪。是你吗,我朝思暮想的你,就在这里,你腮边晶莹的泪珠,是在为谁哭泣。我努力的想喊,想走到他身边,却喊不出声,迈不动腿。我努力睁开涩滞酸痛的眼。是一群陌生人模糊欢喜的脸,却没有你的影子。“醒了,醒了。”我慢慢的闭上了眼,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医生,他怎么又昏过去了。焦急的声音有一点熟悉。再次睁开眼时。陈头还有吴漱雪焦急的脸。我的心里突然热了起来。这是当地一所驻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