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正是翻子拳的腿法。翻子拳是中国拳术之一,翻子拳历史悠久。俗称翻子拳为“八闪十二翻”,自宋代中国传统武术分门立户,共为四大名门:赤、伯、蠢、温;十大拳种:洪、留、枝、名、磨、弹、查、炮、花、龙。其中的枝子门就是现在的翻子拳,属温家流派。但建国后,翻子拳逐步并入查拳,其实战技击已经渐被遗忘。但是一个海外的华人教授,竟然使出了正宗的翻子拳。这个教授绝不是外表看来的那样简单。但就在这两式之间,后面的追兵已经追了过来,所有的枪指向他。此时,所有的人都暴露在我前面,我一梭子打出去,可以摞倒好几个。但是这样一来我也将暴露无遗,我正在犹豫是否来个突然袭击时,那让人痛彻心扉悲惨的哭声,求救声又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怔在哪里,我的心跳猛然加速,刚才在巷道中竟然不是幻觉。华人教授眼见无法逃脱,扭过身来。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起来。那个少女这时已经缓过劲来,他扶着那个黑人站了起来,这一站,所有的人眼都直了,他身材凹凸有致,此刻受了惊吓,更有三分惊慌,七分羞怯,着实透着让人爱怜。那个日本人骂了一句八格,刚想说什么,从前面的通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吼叫,这吼叫惊天动地,不由得让人两腿发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把枪瞄向了洞口,不管是谁,先打他个浑身马蜂窝再说。终于,一个身影出现了,那似乎是一个人,身子又瘦又小,最多有1米五左右,还有点佝偻,他全身裸露,瘦的皮包骨头。更神奇的是,他的后背上还有两个小肉翅膀,很小,和身材不成比例,他的脑袋相比身材来说要大的多,两只眼睛占了头部一半,另一半是一张嘴,鼻子只是一个小黑点,他全身光滑,没有一根毛,上面湿粘粘的。所有的人都放松下来,不用枪,用刀都可以把他砍成几段,有的人还冲通道里面看看,不会后面还有一个大家伙吧,这小东西还能发出刚才惊天动地的吼声。那小家伙就这样晃悠悠、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整个头伸向空中,用力地呼吸,然后整个脸都变的扭曲起来,他一曲一伸,整个身体便窜了起来。这一窜又高又远速度又快,两三下便窜到了人群中,站在那个黑人面前。那个黑人又高又大,站在他面前就象座黑塔,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日本人吼了一声,旁边的一个土著人突然一刀砍了下去,那个小怪物身子一缩,竟然跃上那个土著人的头顶,两个爪子向匕首一样刺入了土著人的脑袋,那土著人一声惨叫,鲜血直流,而从那个怪物嘴里伸出一个钩子一样的东西,一下凿进了脑袋,白色的脑浆夹杂着鲜血溢了出来,那怪物狂吼一声,就对着脑袋狂吸了起来。所有土著人在一秒钟后反应过来,用比来时快一倍的速度跑了回去,那个日本人骂了一句八格,刀一横砍了过去,那个怪物小翅膀一挥跃在了半空,小翅膀不停地挥动,竟然停在了哪里,他松开了爪子,那个土著人无声无息地倒下,脑浆竟然已经被他吞食完毕。两人相峙,那个日本人立刀护住面门。其他的三人见有机可乘,纷纷向通道里跑去。那个小怪物两眼紧盯着日本人不放。我正犹豫我是不是要现形时,已经死了的那个土著人竟然动了动,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迅速腐烂,他的脑袋低垂,两眼空洞。自从经历了海底古城后,多少次面对生死,多少次面对巨蛟怪兽,我认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会让我恐惧,会让我害怕。可是今天,我竟然再一次感到害怕,我的腿在发抖,我的牙咯咯乱响。这个土著人是个死人,一个脑浆被喝光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存活的,可是,就在我面前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他竟然站了起来,他一步步地向前。活死人,我还以为李大哥他们的少见多怪,我还以为只存活在欧美的电影中,他竟然就在我面前。古董装甲车日本人两眼盯着小怪物,一动也不敢动,满头大汗,他已经感觉到后面的异常,可是却不敢动。那个活死人一步步地向他靠近,活死人两腿似乎伸不直,速度也不快,左腿前迈,拖拉着右腿,我想起杀人藤前面看到的脚印,和这很类似,那不会也是一个活死人吧,他又去了哪里,我再也没有发现他,是不是也被那些藤蔓给吞噬掉了。我在短时间下定了决心,虽然不能判断活死人是不是会传染,但还是小心一些好,我决不能让美国电影中满城尽是活死人的现象重演。我一梭子打了出去,强大的冲击力打的活死人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我以百米跑的速度冲了过去,活死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一刀砍去,头颅飞在了半空,下面的躯壳挣扎了两下,才慢慢倒在地上。小怪物一扭脸,向我扑了过来,对于他的弹跳和敏捷,我早有算计,突然收脚,一刀向前劈去,那怪物灵敏异常,一双小翅膀连续挥动,竟然在空中轻轻一个转身,我的刀正指向他的腹部,我两手发力,改砍为刺,使出全身力气捅了过去。小怪物的灵敏性还是超越了我的想象,他的身体一转,摆脱了我的刀锋,向我的面门扑了过来。我使出全身力气向前一滚,感觉后背一凉,背上的衣服被划了个大口了,但我也躲过他这凌空一击。眼光余角处,那个日本人没命地向通道处狂奔。妈的,小日本没意气。我暗骂了一声,可是那个小怪物并没有乘胜追击我,而是小翅膀一振去追那个日本人去了,真是好同志,我突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再也没有勇气对抗。我选择了另一条通道,没命地向前跑去。对不起了,那个小怪物太厉害了,哥们不想招惹他了,何况是日本人不讲意气在先,不是哥们我。我一边给自己的逃避找着理由,在道德上占着制高点,安慰自己被传统武侠精神毒害的心灵,一边飞快地逃命。这个通道里面有着铁轨,偶尔还有一些散乱的骸骨。我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害怕那位小怪物突然改变心意,刚跑了没多远,便听见那个日本人一声惨叫,显然是遭了毒手。叫你小子不团结,两个人放手一搏,还有机会,一跑各个击破,那就没有一点生机了。这一阵狂跑,不辨方向,见弯就拐,见洞就钻。一会就把自己跑的七荤八素。突然前面有人影晃动,还有人激烈争辩的声音。糟糕,我暗骂了一句,急忙收住了脚,往身后望去,那小妖怪并没有追上来,是不是已经吃饱喝足了回去睡觉去了。我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一步步向前摸去。那个少女正和华人教授争吵,那个黑人靠在墙壁上,地上满是鲜血。两人用英语争吵,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语速很快,我的英语本就是哑巴英语,听力糟糕透顶。勉强听出两人争论的主要是怎么出去,那个老头隐约在说什么地狱,堕落等词语。那个黑人没说什么,少女显然也没有什么主意,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跟着华人教授行动。包扎了黑人的伤,他们三人继续向前走去。由于找不到正确的路,我犹豫了一下,自己还是躲在暗处的好跟着他们的好,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他们三人速度并不快,华人教授好象对通道情况比较了解,每到一个交叉口,他都拿出一张书本大小的纸张在看,应该是地图一类的东西。我不敢跟的太近,害怕被发现,只好在远处影绰绰地跟着。好在三人中只有华人教授算是行家,但他忙于找路,因此我并没有被发现。他选择的道路越来越偏,照明设备破坏的很严重,往往隔很远才有一丝光亮。我们就这样走着,没有人也没有动物来打扰。那个黑人也很坚强,一声不吭地走着。而我脚脖子上的伤口也慢慢地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