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澈一屈膝,身子也低了一点,穆甄一挺身,从他怀里下来,可因身体难受,她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澈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双手狠狠磕上了地上的钢筋。
那样强烈的声响,在这空荡荡的灰色建筑物里,激起了回声。
“澈……”
他没有站起身,头也没有抬起来,他挪着膝盖蹭到穆甄身边,然后抬起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摔的可疼?”他问。
这声音,却和之前大不相同,明显虚弱了好多。
难道他也被那些道士给伤到了?
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他明明看起来更虚弱,但首要关心的,竟然是她从他怀里下来摔的疼不疼?
可她那哪算摔倒,完全就是身子无力软在了地上,肯定不疼啊。
可是,就是这简单的一句关心,却让穆甄心中不由的大恸。
这太过细微,前所未有。
她轻轻摇了摇头,喘着轻气问:“不疼,可你呢?这是突然怎么了?”
“无碍。”
他声音飘忽,两只手顺着她的背,慢慢至上,一股凉凉的气流,穿过她身上厚重的嫁衣布料,像一只手,触摸着她的肌肤。
“倒是你,现在身体还难受么?”
随着低沉的嗓音落下,气流走过身上就像灭掉了皮肤下的虫蚁,真的很舒服。
她又是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会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
顿了几秒,他才又问:“你与花家结亲,是有人相逼?”
她之前穿着嫁给别人的嫁衣说想他,澈的确要这么去以为。
可穆甄一听这颇具压迫的反问,刚轻了些的心又紧张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看他现在对她很关心,怕是喜欢她,难不成他不找她麻烦,要去找逼她嫁人的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