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听三少的话,似乎是话里有话啊。”
何晓峰豪饮一杯:“也没什么话里有话,不过是说一个事实,做我何家的朋友,别的不敢说,在齐鲁大地上那是可保平安无恙的。若久居齐鲁之地者,还可加官进爵、荣华富贵。”
“若是不跟何家做朋友呢,比如齐鲁刺史?”
何晓峰眯了眯眼睛:“齐鲁刺史好大的名头,但也仅此而已,得罪我何家,他便在齐鲁大地寸步难行,除了一个刺史的名头,他还有什么?秦兄不要以为我在说大话,就算是齐鲁刺史在我面前,我也是这样说,而且我也真的这样说过。”
那安公子佐证道:“不错,我曾亲眼见证,三少将一碗酒泼在刺史大人的身上,那刺史大人却是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好威风啊,不过三少,刺史到底是朝廷派下的命官,你们就不怕朝廷找麻烦?”
“朝廷?齐鲁之地便是刺史也得听我何家的话,他在朝廷敢说一句屁话吗?哈哈哈。”三少狂妄之语,倒是让在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三少今ri之言都如此悖逆,却全都叫在下听到了,三少就不怕在下出去乱说?”秦然笑问道。
何晓峰笑着摆摆手:“不怕不怕,死人是什么话都不会乱说的。”
“死人,呵呵,看来三少是要杀我啊。”
何晓峰脸se骤然一敛:“秦安,你到底是什么人?若说实话,我也不妨饶你一命,不要把我们何家当傻子,你既是游历在外的人,又怎会不晓得财不露白呢?尤其是你一个区区紫金战将又哪来的嚣张张狂的底气?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我何家细作的?”
“喔,原来是进门出了问题啊,嗯,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去吧,把你们家能当家的人都叫出来吧,我跟他们好好谈谈。”秦然缓缓饮酒。
何晓峰哈哈大笑:“就你也配见我何家的当家人?笑死我了,秦安我知道你大概隐藏了实力,大概要比我强,但是你江湖经验也太差了,现实露了浮财,刚才有喝了我何家的酒,怎样现在是不是有点晕?”
秦然嗤然一笑:“开什么玩笑,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能把我怎样?何晓峰,去叫你们家当主事的人过来,记住都叫过来,少一个我就杀一个,当然不可以不去,我先杀了你,再亲自去叫他们就是了。”
“哈哈哈,好猖狂的后生,我何家是你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吓就吓想杀就杀的吗?”是何恒厚三兄弟到了,纳兰修辞也跟在他们身后一并走了院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悠哉悠哉明知酒中有毒,却还在畅饮毒酒的秦然。
秦然瞄了何恒厚一眼:“来了三个能说上话的,行,还差一个当家的呢?”
“混账,你找死不成。”三兄弟里脾气最暴的老三何恒新举手就要朝秦然轰去。
但却被老大何恒厚拦下:“敢问你到底是代表谁?”
秦然耸耸肩:“我代表我自己,去吧,把你们家里最宝贝的那个巅峰不朽给叫出来,有他在好说话,一些事情你们怕是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
此时纳兰修辞站了出来:“刚才墙外听闻,兄台信秦,如果在下猜得不错,兄台大概是跟古战摄政王秦然有所关联吧?”
“喔,你是谁?”
“紫天楼少主纳兰修辞,这位兄台,你若是秦然的使者,可否给个机会,你我私下谈一谈?须知我紫天楼此刻早已有使亲往古战didu,向摄政王秦然请罪去了。”纳兰修辞抱拳道。
秦然嘿嘿一笑:“先别说这个,何家的人,我说把你们家的老头子叫出来,你们是听不见呢?还是不想去叫呢?”
何恒厚死死的盯着秦然:“你真是摄政王秦然的使者?”
“你何家真是齐鲁大地的土皇帝?”秦然反问道。
何恒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使者大人等着,我就去请老爷子出来。”
“等等,大哥,他说他是摄政王使者便就是摄政王使者吗?”老二何恒元眯眼望着秦然:“请问你有何可以证明?”
秦然敲着桌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不用请,老夫来了。”一个苍髯老者虎步雄风的走了进来:“老夫何重道,摄政王使者有何见教?”
秦然拍拍手站起身来,伸手一摸,擦去脸上的易容:“何重道,见我如何不跪?”
秦然面貌如何,在一些大世家大家族里早就被画像穿越,大家都认得,眼前突然冒了出来,大家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好似身上骤然压上了泰山一般,下意识的就屈膝而跪,秦然没对他们施压,但是秦然的威名冥冥之中就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尤其他们自己也明白,他们大概是秦然最看不惯,且最要收拾掉的那种人,几重压力下,啪嗒就跪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