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呀!”夏清舒神色激动,眼睛圆睁,指着竹叶又重复了一遍:“写字呀!”
其余三人还是没弄明白她所说的,一头雾水。
夏清舒深吸了两口气,平息下心中的激动,放慢了语速:“我们可以试一下在竹叶上写字。”
“那写完字之后呢?”流烟脑筋转得慢,没能理解夏清舒的用意,愣愣地问道:“写字能改变什么吗?不就一张竹叶上多了几个我们写的字吗?”
夏清舒取来笔墨纸砚,一边跑一边兴奋道:“万一我们写的字被神秘人看见了呢。”
流烟惊讶得表情都扭曲了:“我们在在这里写字,神秘人会看到我们写的东西?”
蒋雪芹拍了拍流烟的肩头,含笑道:“还是那句话,与树棺人沾边的东西,没什么不可能的。夏将军既然有此念头,可以大胆尝试。”
“试试无妨。”季迁遥也赞同,她替夏清舒磨好了墨。
夏清舒跃跃欲试,将竹叶摊在一张宣纸上,提笔沾墨,在竹叶边角的空隙里落下一个“你”字,可“你”字刚写完,笔画便不见了,墨水便聚成了一团。
夏清舒、季迁遥与蒋雪芹三人抬头对视,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没有失望,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有流烟一人挠着后脑不解:“我们没法在竹叶上写字,分明是失败了,为什么你们反倒是一脸高兴呢?”
夏清舒与她道:“你表达得不够准确,不是我们没法在竹叶上写字,而且没法用墨笔在竹叶上写字。”
流烟:“有什么区别么?”
“有。”夏清舒慢慢讲与流烟听:“一般的竹叶可以着墨,这片不能,它写完字之后,字形不见,墨水会聚成一团,这便是它的异处。我们又发现了它的异处,不值得高兴吗?而且啊,用墨笔写不了,不代表用其他东西也写不了。”
“原来是这样。”流烟总算是懂得了,三人的脑筋转变得快,自己完全跟不上,她讷讷道:“解谜之事,我似是帮不上什么忙,我去弄些水来,你们渴了,可以喝上一喝。”
“也好。”
流烟离去,夏清舒又试了多种法子,比如更换墨色、更换不同材质的毛笔……试了一通,皆是不行。
流烟倒了三盏水,逐一递过:“歇一歇吧,急不得。”
“将军?”最后一盏水朝夏清舒递去,可她仍趴在桌前,蹙眉想着,没有伸手接。
“将军,喝些水歇一下吧。”流烟再次唤道。
“好。”夏清舒没有抬头,朝前伸出手去,流烟会意,将杯盏放在她的手上。只是流烟的杯盏未放牢,夏清舒便收回了手,导致杯盏掉落,一杯的水全洒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