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就想苏折吃的脆骨一样,不知怎么的苏折居然从小花豹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两分委屈的味道。她捏着小花豹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
四肢悬在半空中无所依着,小花豹本能的反抗起来,成年的花豹自然能一爪子将提着它的人拍个重伤不治,可惜现在它还未成年。只能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本还能装模作样的威胁一下别人,此刻却直接叫破了喉咙,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成了动物界里的小白菜了。
苏折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小花豹的头,内心里飞快的思索若是将小花豹圈养待它长大后究竟是苏折能杀它添荤腥还是成了它的口粮。
虽然自己是天之骄子,但是也得充分的了解自己的实力并且做成相应的判断与取舍。
为了营养均衡,为了荤素平衡的可持续发展苏折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圈养一只小花豹在最后时刻来给她添上一顿丰富的荤菜。
烤全豹在苏折的菜谱上面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几番思索下来苏折决定要养这一只小豹子,在它成年能威胁之前将它宰杀。她笑眯眯的揉着小花豹的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怀好意。
地上了那个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了挪了两步又普通一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重回大地的怀抱。
苏折手指一顿,鼻子里吸进两口因为男人倒地而扑腾起来的尘土,呛的难受,脱口而出:“这年拜早了,霸霸也没有给你准备红包啊!”
男人嘴里发出连不成句的单音节,头仰起来,距离近了苏折透过他那凌乱的头发窥见那幽黑的瞳孔,他的目光锁定在苏折手里的小花豹上。声音暴怒而又焦灼。
苏折自觉记忆力还算不错,这个男人既不是与她一起搭乘飞船而来的主播也不是所谓的工作人员。她刚刚看的很清楚,那个成年的花豹将这个男人与小花豹都护在身后,花豹带着一股子难驯的凶猛,那是经过无数次磨砺野外厮杀渐渐生成的,动物园与人工喂养的野兽所不具备的东西。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星球的土著,苏折收起一脑门子的歪心思,尽量释放出最大的善意,也不知他究竟听不听的明白一股脑子道:“我没有恶意,成年花豹死了留它在这里也活不了,不如跟着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苏折将她的窗口开到最大,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出来了两条,用她能拿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活生生让她看起来傲慢狡诈的目光中透出真诚善良的味道。
男人望着苏折的眼睛良久,久到苏折的双眼开始发酸,眼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眼皮轻轻一抖泪花凝聚成珠顺着脸颊滑落。
放佛受了惊吓一般,苏折慌张的将脸上的泪珠擦去,故作镇定的自我解释道:“居然被你扑腾起来的尘土迷了眼!”
男人听不懂苏折说什么,自然也无法辩驳自己扑腾起来的灰尘早就尘埃落定跌入尘土了,更加不能嘲讽她眼睛的反射弧估计是长到脚底板的。
不管男人有没有反应,苏折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那个长着两个小翅膀身子与眼睛一样圆的直播摄像器就像个熊孩子,不懂眼色般的火上浇油,在苏折周围快活的飞来飞去。
她眼睛眯了起来,目光随着直播器移动,恨不得一盆冰水泼过去给这缺心眼般的直播器从外到里来个透心凉。
手指兴奋的动了动,几乎克制般的摩擦着食指与大拇指,将内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法给压制下去。她不再看男人一眼提溜着小花豹就要回家。
回到自己的那捡漏的狗窝,苏折将它放在自己的狗窝内,那只小豹子可能远古血脉里面混含了哈士奇的血统,它脚刚落地就开始打量着这个捡漏的窝,嘴里还发出威胁的声音。两只爪子扒拉着想要跑出去,几次无果之后就开始撕狗窝。
那窝随便就能搭建起来,就算被撕坏了苏折也不心疼,她扔下一块生肉就在旁边打架起了房子的骨架。
瓦片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房四周的墙苏折打算直接用竹条,现在是夏季即使有点漏风也无所谓,天开始转凉的时候可以在外面糊上一层泥或是盖上干草。
有了肉苏折也来的动力,瓦片的干草要重的多,承重木一定要粗壮牢实。否则无需风吹就那些瓦片就能把房子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