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坐下,接着喝,你可不止这点儿酒量!”我向刘羽招招手道。
可刘羽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两眼直勾勾地瞧着落地飘窗,一边径直慢慢走过去,一边嘴里嘟囔:“这天好蓝,我是一只鹰,我想飞、飞的更高。”
“大哥,你家可是13层呀,你喝多了吧,脑子进酒了?!”我笑骂道。
可他依然对我的话没反应,而是径直走向落地飘窗。
霎时,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能看见刘羽和我,还有好像一团薄雾似的影,它在刘羽周围不断游走,仿佛间还有一个阴森且无情的声音对他说:“飞吧,继续向前,找回原本的你——骄傲的鹰,鹰是属于天空,你没理由留在这里……”
我愤怒了,出离了愤怒。我飞扑向那个影,挥拳向它击去,然而没什么卵用,根本是在和空气搏斗。
但它游走了些,与刘羽拉开一定的距离。
已在空中的我,继续向那个东西追击,徒劳地将拳头连连挥向那团雾。
就这样,我不断的追,影就不断地游。
渐渐地,我快疯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紧张,脑子里有一股热迅速膨胀起来,好像高压锅里的玉米粒,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然后,这股热化成冲击波射向那团雾影,那个东西怪叫一声,飞也似地逃出飘窗。
心,狂跳;冷汗,直流;头,炸裂般地疼。
周围的一切又都回来,我好好地站立着。
烟灰缸里尚未熄灭的香烟,袅袅地升起淡淡的蓝色烟雾,随即又被窗外进来的风吹散,一切都那么平静。
眼前的刘羽呆呆地看着我,他有点儿莫名其妙,嘴里嚅嗫道:“咋了?老万。坐地上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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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去,我的亲爹呀,你刚才干啥呢?你差点儿当了横路近二知道不,多亏有我这个杜秋在。”我瘫坐在地上,并没好气地说道。
“我感觉也有点儿怪,刚才好像有股跳下去的冲动,你拉住了我?”刘羽与其说是在问我,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你看我这身汗,都是跟你急的。”我低头指指我的衣服,可衣服并没有湿,一点汗迹都没有,就好似刚才那团雾,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愣住了。
“还喝点儿不?”刘羽没心没肺地问道。
“不喝了,今天有点儿多,脑子迷糊了,要不明天你去医院瞧一瞧,看看是啥毛病,好好地怎么就想跳楼?”我答道。
“嗯,是得去看看,今天真特么邪门。得,咱俩一起走吧,我溜达溜达,就当散散心。”刘羽有点儿怕了。
“好吧,那就走吧,你明天去医院看完给我来个电话啊。”我嘱咐道。
“好,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刘羽答道。
于是,下楼后,我陪刘羽溜达了一会儿,我才离开并回了家。
第二天,接到刘羽的电话,他去市里最好的医院看了,医生说,这叫高楼综合症,属于心理问题,建议他平时多做些运动,听听音乐,放松自己就好。
这下我就放心了——可那团雾是幻觉吗?
看来下回不能再喝老雪了,这酒劲儿忒大,改喝干啤吧,我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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