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过的是极为正常朝九晚五的生活。
一天下来,无非就是帮秦秋玥和刚哥在茶楼大厅忙来忙去地招呼客人,然后坐下来听这些人山南海北的胡侃。
刚哥的见解是最受欢迎的,可他总是点到为止,从不多说,搞得这帮人心直痒痒,直嚷嚷着要刚哥把话说完。
可是,刚哥就是摇摇头,笑而不答。
秦秋玥在一旁起哄,说刚哥心眼儿太多。
我倒不这么认为,因为老祖宗教导我们说,话到嘴边留半句。
干嘛竹筒子倒豆子似的,跟谁都掏心掏肺的,搞不好被别人冷了心,回头还得重新揣到怀里,自己个儿再焐热乎。
对此,秦秋玥不以为然,说我小心眼,不实在。
我懒得跟她争辩,因为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节奏,惬意得很。
不过,这几日秦总的应酬似乎很多,总有朋友过来找他,在他办公室一聊就是大半天,有时还把刚哥叫上去,不知谈什么。
可就是没人提关于考核的事,也没人跟我说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像之前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我也只是在这个普通的茶楼里,当个小伙计而已。
没人提,我就懒得想,反正现在过得不赖,何必自寻烦恼。
这天午后,我正懒洋洋地窝在藤椅里,眯缝着眼睛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身后的一桌客人正聊天,偶尔喝点儿茶,润润嗓子,不时还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
不用听我也知道,他们讲黄段子呢。
多亏秦秋玥出去接人了,要不这丫头非下逐客令不可。
咦,对了。
秦秋玥去接谁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扔了一句去:“火车站。”
然后,就开着她的小车,一溜烟地蹽了。
怪不得现在提倡电动汽车呢,车屁股的尾气真呛人,咳咳。
我在半睡半醒之间,恍惚间看见那辆黑色的小车停在茶楼门外。
秦秋玥这家伙,还没下车,她就把头伸出车窗并扯着嗓子开喊:“万同学,快出来,接客了。”
我勒个擦,当我是什么。
再说,做为一个女人,一点矜持都没有,疯婆子一个。
我踉跄地从藤椅里爬出来,摇晃着到了门口。
车里的两人也已下车,到了门外。
我定睛一瞧,原来秦秋玥说得没错,确实是我的客人,而且是贵客——邸晓波。
我兴高采烈地伸出双手,但我又迟疑了,因为在元界时,邸晓波是不屑于和我握手的。
邸晓波没理会我伸出的双手,而是张开双臂过来,要和我拥抱。
我自然也张开双臂,和他抱在一起。
说实话,对于抱抱,我比较抵触的,但眼前这个人确实值得我一抱。
邸晓波拍拍我的后背,说道:“兄弟,终于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哈哈。”我非常兴奋地说:“是呀,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