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把她当蠢蛋,玩花的是吧,她倒是想看看设计这一出到底有何用意。
能知于知,见于不见,方能料敌如神。
顾意弦嘴角小小浮起个弧,腿一翘,软弱无力的往后靠,腰间手臂如磐石托住。
她圈住江枭肄的脖颈,淡淡睨着蠢蠢欲动的保镖,声音酥媚入骨,“四哥。”
“嗯。”
得到回应,她抬手戳他坚实的胸膛,继续娇娇地埋怨:“这些人好凶,人家好怕怕哦。”
江枭肄松弛地靠坐着,半阖着眼,任她作乱。
美人在怀,颇有幽王沉湎淫逸的荒靡。
江家鹰犬素质高视而不见,蒲甘想起揍人撒钱的视频,眼角抽搐。
“一群废物等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拉下来!”
伍荏苒很敬业,改口骂道:“江枭肄!你这伪君子!与我父亲保证都被狗吃了吗?不到几天就来打我的脸!”
顾意弦佯作委屈地问:“他与你父亲说了什么话。”
“他与我父亲说尽管商业联姻但是真心喜欢我,还说什么要一直对我好!”
哦,原来联姻也是演戏。
她立刻扑到江枭肄胸口,攥住他西装的领,柔顺卷发从耳后脱落,遮住勾起的唇,嗓音充满不可置信,“四哥你、你怎么能转头去和别人联姻?”
江枭肄缓缓吐一口躁淤的气,面部线条被白雾映衬得虚淡,流畅峻利的骨型此时显得刻薄而不近人情。
他似乎并不想参与这场对话,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双眼睛里的苍翠过于浓烈,不过毫秒光景,无形的疯狂在里面延申,生长。
死男人怎么没反应,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顾意弦咬唇,小绿茶怎么演,她就怎么演,想挤两滴眼泪挤不出来,只好抖动肩膀,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指责道:“你怎么一边吃碗里又看锅里的?那些誓言都是骗我的吗?”
红裙袖角摇曳在视野边缘,江枭肄捻熄烟,唇边挂起笑意,不易察觉。
伍荏苒瞅了眼,痛心疾首:“他竟然也对你说誓言!难道和我的一样?”
八点档的爱情肥皂剧,顾意弦以身表演,握拳捶江枭肄的胸口,“四哥,你怎么能这样”
“追我时说不看重家世,无论以后有怎样的苦难都不会屈服,后来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说会永远对我好只爱我一个人。”她像讨伐负心汉般,边捶边数落,“我是不会伏低做小的,你要是骗我,我就再也——”
蓦地动作被制止,拳头被一只大掌包进手心,扶在腰间的手挪到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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