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几声怪笑,让杨子千浑身汗毛竖立,好家伙,清早八晨的,给遇上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人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少见多怪了,哪是什么官啊,是管,无品级最大的现管。小摊小贩的谁不怕这号人?
看看,四下里,远远的,就有人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小摊子。
四比四的比例,不过,是三个壮汉对阵四个妇弱,小姑娘,赶紧的,跑啊!
罗氏捞起锅里的熟了一半的饼子,忙向二妞三妞使着眼色,收拾收拾,准备撤退。
杨子千在笑声中,眯了眯眼,奶奶的,姐今天开张大不吉,当真是没看黄历,招来这几个苍蝇。这是要收保护费还是要砸场子,又或者,动刀子。一个饼子引发一场血案,事情闹大了,却得不到好处。算了,姐不跟你一般见识,撤!
将手上捏着几文钱揣进口袋里,手脚麻利的赶紧帮忙收拾。
“哟嗬,脚底抹油-想溜,没那么容易!”许四身边一个离罗氏近的男子,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锅铲,怪笑道。
这东西被抢不要紧,一个锅铲四姑娘还买得起。罗氏不敢去要,又连忙收拾其他的。
“看来,你们是不知道爷的规矩,毛子,给她们说说!”许四奸笑,不来拜会爷,看爷怎么收拾你们,几个女人孩子,要是长得好看点,或者女孩再大上一点,收了回家当第十八房小妾也是你们福气了。
“听清了”被唤作毛了的男子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凡在码头长期做生意的人,每个月五十文,临时摆摊设点的,每天十文钱。”“拿来吧!”说完,一双大手就伸到杨子千面前。
这些个钱,在许四的眼里,根本就不算钱,可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许四爷的威信也不是一天就起来了的。大大小小的生意人都得交费,这样说来,杨子千懂了,这码头就是许四的提款机。
姐好不容易才开张卖了几个饼,收到手上的钱,还没捂热乎,强盗遇到了拐子手,连本带利的,一句话,伸一只手过来就想拿走,岂不是美死你们了!
茫然的看着这个叫毛子的人,假装不懂。
“爷叫你拿来,知道不,听得懂人话不?”手都伸酸了,伸软了,面前的女孩居然一动不动。这是个哑巴,不对呀,刚才明明还听她招呼要多少钱一个饼来着。
有意思,居然有敢不拿钱消灾,还这么淡定,都说无知者无畏,看来,许四爷的威名有缓减的趋势了。
看罗氏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杨子千朝她们点点头。二妞三妞就把一些盆子面食之类的往棚子那边端。杨子林昨天连夜做的条桌有点重,罗氏就去搬。
“罗婶婶,我来搬吧!”罗婶虽然是成人,奈何是小脚,搬得起,走不动。杨子千连忙上前接过桌子。
同时,两只大手也给按在了桌子上了。
“想走?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张桌子而已,犯得着两个大男人来拦截吗?杨子千懊恼极了,都说盗亦有盗,不想,无赖却没有道,真不是一个男人。
“几位,你们说要给你钱才能摆摊是吧?”杨子千深吸呼一口气,惹不起,躲也不让躲,这还有天理吗?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一点,问道。
“那是必须的!”三人异口同声!
“好,先前,是小女子不懂规矩,在这儿摆了一会儿摊,现如今,你说了,我交不起这个钱,就不摆摊了行吗?你们为何还要咄咄逼人,非要我拿钱呢?”讲理,自己其实是最不在行的,一说理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咳,就流眼泪。往往理还没说清,自己先急哭了!
“没钱,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许四火了,这丫头,胆子倒大,敢给他说理!
“我也不想出来丢人现眼的,可是,这拼我的双手挣的钱,总比抢来得正道吧!”丫的,你一个无赖敲诈勒索还有面子了,姐起早贪黑卖个饼却是丢人现眼,这都什么逻辑?
哟,遇上个刺猬了,一个钉子一个眼的敢还嘴,许四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见好些人远远的在观看。今儿个,老虎不发威,还以为自己是病猫了!得给她点颜色,要不然,自己都不用在码头混了。
“把今天的费用交了,立即消失在码头上!”许四下着最后的通碟。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杨子千很想硬着脖子迎上去的,但是,无赖最不讲理,惹急了要真给自己一刀,这小脑袋岂不是搬了家?不行,自己这条命,再降价处理,也不止只值十文钱。
“不在码头上摆摊,就不用交钱了,是吗?”杨子千看二妞三妞都走远了,罗氏也将和面团的盆子之类的拿起了,暂时不能搬桌子,咱先把昨天买的这口小锅给端回去。哟,这锅里的油,还烫得慌!
“除了这个码头,任你在哪儿摆摊,老子也不管,今天,占了地盘,就得交费!”这都是哪来的野蛮女子,说了半天油盐不进,这东西眼看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还真打算就这样了结此事了?
一个眼神,毛子就上前抢锅。正打算丢手的杨子千,索性,就放手了,你要是吧,这烫手的锅,要就给你,还顺势推了一下。
就这么一推,毛子站立不稳,再加上感觉到手上烫得火辣辣的疼,人往后仰,双手一松,“咣”一声,锅掉在了许四的面前,锅里的油全都泼在了许四脚上。
“哎哟!”许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双脚,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