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掌刑!”四六儿巴巴的昂着头看着古掌刑,他在蓝熙书的脚底下快受不了了,看古听风全身按摩完毕,明白了,这厮没带护身符!
这不死催的嘛!
“忘了带了!”古掌刑憋气的闷声回答,眼睛盯着蓝熙文心神又要顾着后面的蓝熙书,虽然话里没底气,但站相倒有些骨气,讨饶辩白的话一句没有。
四六儿啊了一声,抽了筋一样的抽搐一下:“这这!”
踢哩拖拉,有十余人的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远远过来,听到了王小小一组蔡敬人咋咋呼呼的的河北口音。
锦衣卫是不参与巡逻侍卫的,只因郑大脑袋倾巢出动龙门所的驻军,主力全拉出去了,留守的难当大任,夏十榆临时将没有外出侦缉任务的锦衣卫人员除了蓝熙书哥几个全部充盈联防巡逻队。
本来锦衣卫和龙门所驻军建制权利职责范围大不相同,各行其道,需要各卫所配合的,只要夏十榆出具锦衣卫关防印牌,地方上或者卫所军都要无条件配合,给予大力支持,只因夏十榆和郑大脑袋的私交和一贯穿连裆裤,夏十榆当了郑大脑袋一半的家,郑大脑袋不在,郑大脑袋都会谕令全军临时听从夏十榆调遣。
“你---”蓝熙书一指古听风,沉吟一会儿,蓝熙书不想把事情扩大不好收场,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梳理头绪,徐娘不老这厮要干什么:“你可以走了,这个小子留下!”
这个四六儿是个软蛋好对付,蓝熙书招呼蓝熙文:“房子!放他走!”
蓝熙书不想示弱,但这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
蓝熙文一闪身,古掌刑没想到蓝熙书这么干脆,怔了一下:“我去去就回,四六儿!你忍耐一下!”
古听风闪了,比兔子快!
“我可没耐心!”蓝熙书一哈腰松脚扣手,四六儿被蓝熙书薅着脖领子给拎了起来:“走吧!你还挺舒服的是吧!”
“兄弟手下留情!”
“听说最近鞑子暗桩细作渗透九边,昨天的一场恶战不会是偶然吧!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可疑!”
“这这误会可大了去了,兄弟是大明人,是徐公公的跟前小小的役长,请兄弟稍等片刻,古掌刑去去就回,片刻真相自然大白,要不然,兄弟把我扭送徐公公处,”
“怎么你还想行刺徐公公?”美得你,蓝熙书拖小鸡子一样挟持着四六儿顺营房后墙往西,急急地拐过墙角,直奔自己的营房,趁这个时间敲打一下这个二货。
“这不是你想的,误会啊!误会啊!”
蓝熙书将四六儿拖拉着回到了自己房内,耗子和胡大疙瘩手里托着吃的正急得团团转呢,蓝熙书不在没什么,蓝熙文不见了真让耗子担心,一旦被夏十榆或者巡逻兵发现,蓝熙文即没令牌更不知口令,势必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看蓝熙书和蓝熙文前后脚进门,还拖着一个面色焦黄的小番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蓝熙文凑到胡大疙瘩的托盘跟前,耸耸鼻子,真香,海碗里的猪肉炖冻豆腐,看着就有食欲。
胡大疙瘩呲呲牙,将托盘放到桌子里面。
蓝熙文转到里面,守着托盘坐下了,先整一块的说,耗子忙递过一块发面饼,背身遮住房子。
蓝熙书松了手,接着灯光看清了四六儿。
这小子还真俊哎!四六儿身形单薄但五官匀称,长得很是清秀,一身东厂番子号衣略显肥大,一脸的雪划拉掉了,一脑门子冷汗,够搂着身子巴巴的看看蓝熙书哥几个,等看到蓝熙文从耗子身后一露脸时,脸刷白了,赶紧垂下头。
胡大疙瘩转着圈儿的打量四六儿,看的四六儿毛骨悚然,左右手纠结左闪右闪。
“三少!这不是徐公公的人吗?”胡大疙瘩很闷很笨,瞅瞅蓝熙文又瞅瞅蓝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