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一个爱惜自己的女子,也不会这样视婚姻如儿戏。楚何渊也是,他何等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娶李姝奕这样集万千流言蜚语于一身的女人?
说得难听些,二人皆是一丘之貉,走到一块,八成是有些阴谋的。
尉迟渡见她盯着喜帖好一阵,道:“四殿下应当给王府也递了一份。”
楚嵘这才把喜帖推到一边,撑着下巴道:“也不知道这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何渊的婚宴,你去吗?”
尉迟渡给她夹了块酥饼,云淡风轻:“自是要去的。”
“我爹决计是去不成了,府上也就只剩我和我哥能去,届时要问起我爹的病,还望他们不要刁难才好。”
他颔首道:“用膳吧。”
虽说他们以王侯的身份去参加婚宴再正常不过,可一想到那是楚何渊的婚宴,楚嵘心里就说不上来的别扭。
就好像去参加的是一场鸿门宴。
这三天里,楚嵘大多时间还是呆在王府的,有事没事念诗给楚洛听,也有事没事就想起她娘亲的事儿,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眼见着到了赴宴的时候,楚嵘临走前监督楚洛把药喝下,又回房中换了一套得体的衣裳,这才跟着楚峥上了马车。
楚何渊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如今已有了家室,更不应该成日往宫中的公子殿跑了。今日这婚宴便设在他的府邸,离皇宫近得很。
楚嵘在马车上检查了一遍要送上的婚礼,忍不住抱怨:“这些金器也太俗气了,哪天我要是成亲,你也送我这些?”
楚峥瞥了一眼那箱子中装着的金身观音,道:“等你成婚,我送个好看些的。”
楚嵘抱胸:“我是你亲妹妹。”
楚峥道:“那我送你个更大的。”
楚嵘:“???”
兄妹二人顺路去了侯府,叫上尉迟渡一起。后者一身月白色常服,装束与平时没什么太大的差异。
楚峥想着刚才那茬,拍了拍正要搬上马车的礼箱,问道:“侯爷备的什么礼?”
尉迟渡淡若柳丝:“玉观音。”
楚嵘:“……”
莫非这些人送礼都喜欢送这种?什么金观音玉观音,是不是还会有人会送什么银观音石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