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淑贵妃,听说是被关在她自个儿的宫殿里,被活活烧死的。
除去这几人不说,这三年楚何诀放出的悬赏令不少,就是找不到那日侥幸逃脱的楚何渊。不止楚何渊,连带着李俶一家子全都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提起楚何渊,当日在雨中高墙上射穿尉迟渡肩膀的,想必正是他了。此一遭,楚何渊怕是恨不能活剐了尉迟渡,一箭而已,报复算是轻了。
至于尉迟渡,雨日中那一刀,从心器边上擦过,并不致命。楚峥曾试探性地在她面前透露过,三年前他身受重伤,却没在京城多留,不日便启程回南。现在身子早便痊愈了,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
楚嵘也再没有见过他。
正抱着洛水发呆,身后便有人轻笑着揉了揉两个人的脑袋。
“阿嵘又在发呆了。”
林润抱了抱朝她跑过去的洛水,星辰般的眸子带着些笑意望向楚嵘。
楚嵘故作轻松道:“天儿是越来越热了,我这脑袋瓜子是越发集中不得。”
林润一如既往地看着她笑。
当年她被楚何渊利用完,被丢回了宫里,无人问津。作为一个落魄的棋子,无力到楚何渊都懒得灭口。
变天那日,楚峥背着楚洛,没有接受尉迟渡安排的接济,而是蹒跚着脚步,找到了她的房门。
三个人,两个苟活,一个身死,硬撑着熬到了天亮。
楚峥没有娶林润,而是把她养在府中,过着没有名分的王妃生活。
他们之间,林润迈不过那道坎,楚峥更迈不过。二人默契地不提婚嫁之事,心知肚明就好。至少他们享受着现在平静的生活。
林润道:“我叫人往你屋子里送了盏酸梅汤,冰镇的。”
楚嵘笑了起来:“那你快可劲把我当孩子养。”
二人这头正笑着,楚峥带着侍从回了府。
他嘴上骂骂咧咧道:“白尚书这个老匹夫,一天到晚就知道烧瓷造船,一不顺心成日里弹劾我,我是觊觎他家那娘们还是怎么?!”
楚嵘笑得很没良心:“谁让你老是撤他的折子。”
“我不撤他折子我撤谁折子?这老东西家里的狗娘生了窝崽子,也要上奏一本,叽叽呱呱的,非说要送楚何诀一条,我不撤他折子我撤谁折子?!”
楚嵘:“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