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夜话之后,母女两个心照不宣地再没人提起婚姻这个话题。
杜小娟跟霞子忙碌了几天:磨面、发面、包馅……一锅锅的粘火勺新鲜出炉了。
这是娘两个冬天最重要的主食。
终于忙完了,冬季也便悄然来临。
北方的深秋和冬季衔接的很紧密,前一天还是漫山的红色枫叶,第二天可能就白雪皑皑。
这样的天气,是很多猎物最缺少吃的的时候,也是最好狩猎的时候。当然,却不太适合出行。
可是偏生有人在这样的天气出来:“驾!驾!驾!”三匹快马在荒僻的山路上疾驰,马上三人骑术极佳,否则在这样蹒跚且布满大雪的山路上飞驰,早已经马落山间,人摔骨断。
“嘶!”忽然为首的那匹正在飞奔的马一声长鸣,马蹄踏踏,却再也不肯向前奔跑。
马上的人因为坐骑忽然停住始料不及,身子向前倾去,但他及时拉住缰绳向后用力,终于稳住了身形没有跌下马来。
后面的两人见这番变故,也心里吃惊不小,急忙勒马止步。
“少爷!”其中一人不安地叫道。
为首的被称为少爷穿着玄色披风的年轻人,正是离山坳五十里的玄家集玄家少爷玄承业,他伸出手来制止了手下的询问,同时摸向了自己腰间的挎枪。
身后两人见状知道情况异常,急忙打马向前将自己家的少爷护在身后,同时也拔出了短枪。
三管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着前方斜向的山坡。三匹健壮的马儿却向后退去,想要离那个方向远些。
很多时候,牲畜是最有灵性的东西,它们远比人更能敏感地感受到危险。
“呼!”似风吹过林梢的声音,可是这初冬时节,山里的其他树木纹丝不动,唯有斜前方的树枝有规律地来回摇摆了几下。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滚出来!”另外一个人见树枝摆动,却不见人影,以为是有什么土匪流寇躲藏在后面趁火打劫。
“多寿,不要喊了!不会是土匪。如果是劫财的,趁着我们在马上跑的时候早开了冷枪了,他们才不会跟你这样客气。”玄承业一面盯着斜前方一面轻声地说道。
不是劫财的,那来者不更复杂了?
跟随着玄承业的多寿和弟弟多喜心里更是一紧。
多寿性子急,举起手里的枪向斜前方一枪打去。
按他的想法,不管你是劫匪还是流寇,只胆敢装神弄鬼不出来,那自己就逼着你出来现身。
玄承业害怕他伤及无辜,但已经来不及制止了。
随着多寿的一声枪响,斜前方的树丛晃动的更加的厉害。
“嗷!”终于,一股罡风裹挟着一具黄色的巨大身躯,以泰山压顶的姿势俯冲了下来。
竟然是一只黄黑条纹的吊额东北虎。
玄承天和多喜多寿都大吃一惊。
三管枪齐齐开火,直射向前方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