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承业先去看望了自己病中的父亲,玄老爷正在吃药,半碗中药,在小丫头的服侍下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玄承业接过碗来仔细地向玄老爷嘴里喂着中药,只是他的病似乎不见什么起色,玄承业的心里很是沉重。
伺候完玄老爷吃过药,他嘱咐那些丫头婆子好好伺候着老爷,又来到福康园给玄老夫人请安。
玄老夫人倒是气色很好,额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结痂的地方被一块绣花的帕子包着,看上去很健康的样子。
玄承业自小很是畏惧自己的母亲,觉得母亲虽然说话态度非常和蔼慈善,但一旦真的发起火来很是吓人。
母子俩唠了会家常,无论玄承业怎么问,玄老夫人就是不说自己的头是怎么伤到的。
“娘,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你伤成这样?”玄承业一脸阴森。
“娘是不小心自己撞的!”玄老夫人一边吸着大眼袋一边说道。
玄承业很无奈,家里当时在场的仆妇并不多,而且大多受了玄老夫人的威胁,那天的事一点都打听不出来。
“娘,你不要瞒着我了!那个死在咱们家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玄承业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业儿,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那个女人只是娘以前的一个陪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咱们玄家倒霉,好心好意请她把这里当娘家走动,谁知道她生活不如意想到以前在玄家的风光生活,一时想不开就走了错路!”玄老夫人这样解释道。
玄承业觉得这个解释还是说得通的。
“业儿,现在咱们家里你就是主心骨顶梁柱了,家里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就不要过问了。把玄家的矿山打理好,剩下的时间和精力让你那些妻妾给我多生几个孙子是正经的!”玄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爹现在的身体已经是这样了,这半辈子他都不待见我,我也算尽心尽力了,对他,对玄家,我都没有什么愧疚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玄家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娘,我知道了!”提到父亲,玄承业又觉得心情沉重了起来。
“业儿,今天是元宵节,听说翠俏又练了一个新戏,下午咱们一起乐呵一下吧,怎么说也是大节啊!”玄老夫人抛开玄老爷的问题,兴致很高地说道。
“只要娘喜欢,咱们就热闹一下!”玄承业说道。
出了玄老夫人这里,玄承业去看了玄锦秋和林翠俏,玄锦秋对自己竟然有些畏惧,这让玄承业很是汗颜,看来自己这个爹当的很不成功啊。
林翠俏倒是老样子,见他来了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两个人正在那里哄着孩子说着话,鹿小鹿派来的水梅也到了,还带着两个小丫头各捧着一盆水仙花:“二姨太,四姨太托人买了两盆水仙花来,这是送给您的!”水梅给玄承业行了礼又给林翠俏行了礼说道。
“啊呀,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家姨太太山民出身,什么都是好东西,不舍得送别人一张纸呢!”林翠俏不放过任何一个讽刺鹿小鹿的机会。
而且少爷刚到自己这里鹿小鹿就派人来送东西了,她的司马昭之心谁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