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作为府内地位最尊者,除非她有兴致听,否则旁人也不敢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她。只是前段时间府里流言传的有点大,导致贾母也隐约听说了一点,但并不详尽。
她一般也不愿意理会二门外面的事,所以听过就放过去了。
今日听了王熙凤的一番插科打诨,又想起平日里贾清对她也孝顺,还会花心思让她高兴,这才起了心思打听清楚一些。
王熙凤听见是问这事,很是放松。听招呼坐在贾母下手之后,就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本也不值当老祖宗亲自过问……
不过既然老祖宗这么关心孙儿辈,孙媳妇也只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然后,他以一种说书的口气道:
“话说这清哥自出生之日起就身体不太好,被老爷安排人送到了扬州寄养。也是想着江南水土更加温和,会有利于养身子。
可巧,在扬州呆了不到三年,这病就好的差不多了,敬大伯这才派人把他给接回来……”
听王熙凤说到这里,贾母略微有点疑惑。那些年怎么完全没听人说起过呢?
不过家族里她子孙辈太多了,算起来那时候宝玉也才出世不久,想来是自己当时没留意吧。
贾母怎么会知道,这些“往事”其实都是贾敬放出来的,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贾敬这么做也是为了贾清好,他不想贾清身上背负着流言蜚语过活。
“谁知道,这清哥儿虽然不是东边太太养的,却于读书一道上颇具天赋,竟生生把那边珍大哥和荣哥儿比下去了。加上人又乖巧懂事,所以,敬大伯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疼呢!”
贾母道:“叫你说前阵子府里闹腾的事,你怎么尽说这些我都知道的。别说你敬大伯,你这边的二叔不是也看重得很嘛,倒是把宝玉都比下去了……”
说到这里,贾母难免有些为他的宝玉不忿。
王熙凤连忙道:“瞧我,话都不会说了,该打……
这事啊,就出在清哥的名字上!老祖宗没发现吗,清哥儿的名,这和府里宝玉这一辈的都不一样。”
贾母道:“是哪个字?”
“清水的清呢!”
“这哪里能成,虽说他年龄还小,可以算是个小名,只是到底还是违了祖宗的礼法?你敬大伯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小名吗?王熙凤没说,贾清的名字都已经用在国子监了,完全是在当做大名来用,这也是那些族叔、祖们最是不满的地方!
不提这茬,王熙凤接着道:“具体的事孙媳妇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由于清哥儿他娘的原因,她在生下清哥儿之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