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变了脸色,扬手要扇他,却被人拦住。
“不想活了?松你妈的手!”他骂道。
“前,前面。”那人小声道。
薛信皱眉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洗得发白的球鞋,薛信往上看,看到球鞋的主人。
一个穿T恤工装裤长头发的男人。
他愣了一下:“你。。。。。”
“你们,”宫野打断他,眯起眼看了看地上趴着的人,目光变得尖锐,“在干嘛?”
“衍哥。”当中有人认识他,很客气地喊了一声。
宫野没理,走几步把蒲龄捞起来抱在怀里。
蒲龄因为始终抱着头,脸上还算干净,只是身上的短袖运动裤都脏得不成样子。
他睁眼,很安静地看着宫野。
“嘴疼,不说话了。”蒲龄说。
宫野条件反射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薛信。
“我们见过。”薛信歪了一下脑袋,抱臂笑道,“你是昨天砸我表哥店的那流氓,对吧。”
“人是你打的?”宫野看着他。
薛信没说话,挑了挑眉。
“你好好等着。”宫野说。
没等薛信开口,他就抱着蒲龄起身,大步往前走了。
“信哥,还追吗?”有人问。
“追什么追!那是衍哥,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人骂道。
“整一地痞流氓。”薛信冷哼了声,拿出湿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脸。
宫野拍了拍蒲龄的手臂:“你松一下手,我把你放沙发上。”
蒲龄松了手,睁眼看他:“刚进来有被姓秦那女的看到吗?”
“没有,”宫野笑笑,从茶几底下拿药,“你那么讨厌她啊。”
“我是怕她嘴碎让我妈知道。”蒲龄闭了闭眼。
“身上哪儿疼?”宫野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儿,疼不疼?”
蒲龄点头。
宫野又按了一下他的腰窝:“这儿呢?”
蒲龄摇头。
宫野看着他,又伸手点了点他的后背:“这儿呢。”
“废话。”
“去医院。”宫野说。
“有什么好去的。”蒲龄重新倒回沙发里。
“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宫野问。
“不看。”蒲龄说。
宫野打开手机前置,凑到他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