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管着么你。”衍哥说。
“。。。。。。”
蒲龄睁了只眼,从离奇荒诞的梦境里出来。
刚动了一下身子他就啊地喊出了声儿,浑身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疼,特别是胸口。
哦。
不是像。
蒲龄摸到了绑在身上的肋骨固定带才想起来,确实是被打了一顿。
他吃力地抬起半僵硬的手臂,揉了揉刚开完机的大脑。
揉到一半,蒲龄扭了个头,瞪着眼睛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这什么。。。。。。这不是自己的床啊。
“醒了啊。”宫野飞快地用筷子在碗里打着蛋,走过来说。
蒲龄被吓得往后一靠,脑袋撞到了床头柜。
“操。你。。。。。。”
“操什么操。”宫野啧了一声,“小小年纪嘴里没点儿好。”
“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蒲龄捂着脑袋咳了几下。
“问你自己啊。”宫野说。
蒲龄一脸狐疑。
“哦,你说你好像戳瞎了个人的眼睛,边说边哭,”宫野叹口气,看着他,“然后你就睡着了,还抱着我不撒手。”
“怎么可能?”蒲龄拧起眉头。
“你全给忘了啊?”宫野微眯眼,笑起来。
“是么。。。。。。”蒲龄被他看得有点儿心虚了。
昨天确实是掉了几滴眼泪他承认,他也记得,至于后面睡着之后。。。。。。这他妈哪个鬼还能想起来!
“那我妈呢?”蒲龄突然紧张,“她不知道我这样吧?”
“我又没把你送回去她怎么会知道。”宫野说。
老妈这会儿应该早就在店里了,没空管他。
蒲龄松了一口气,下了床。
“我煮了点儿面,多少吃几口吧。”宫野又拿着碗转身回了厨房。
蒲龄嗯了一声,径直走到卫生间外的镜子前。
“啧。”他皱了皱眉,看自己的脸。
额头破了一块儿,鼻梁上也有,嘴角,还有下巴。
好烦。
蒲龄不耐烦地摸了一下头发,忽然瞪着镜子愣住。
“衍。。。。。。”他顿了顿,“我身上衣服你给我换的啊?”
“嗯?”宫野转身看了眼他身上的灰色T恤睡裤,点头道,“是啊,这次没给你扔,给你丢洗衣机里洗了,晒外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