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棍儿。。。。。。节的,”冯寒咬着笔头啧了一声,转头看向蒲龄,“我俩这种人的节日吧,蒲龄你怎么过?”
“不过。”蒲龄把书本往书包里塞。
“哎要不我俩找个地方放礼炮吧。”冯寒激动得一把扯住了蒲龄的书包。
动作太用力,蒲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我操!我说放礼炮你打我干嘛呀!”冯寒气呼呼地把手缩了回去。
蒲龄没说话,摸了一下被扯的书包。
299呢,怎么着也不能让人给扯坏了吧。
今天意外地没晚自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校领导也要过光棍节。
蒲龄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口,一抬眼,看到马路对面宫野坐在一辆二八大杠上对他招手。
这辆车他看到过,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宫野每天都骑着它不知道上哪儿去。
蒲龄看着宫野,突然生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呢。
大概是有阵子没和他一块儿吃饭说话睡觉了。
“你怎么来了?”蒲龄走过去。
“带你过光棍节去啊。”宫野开玩笑地说,心里想的却是蒲龄穿校服的样子看起来还挺顺眼的。
“你还知道光棍节呢?”蒲龄笑了一下。
“我的节日我能不知道么。”宫野啧了一声,拍拍后座,“上来,送你回家。”
“我要去我妈那儿帮忙。”蒲龄说。
宫野点了点头,载着他去了菜市场。
“哎,我说这个谁,”宫野一脚撑住地,远远地把车停了下来,看着花店门口,“这个胡叔,对你妈有意思吧?”
蒲龄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花店门口帮老妈一块儿把花搬进店里的老胡。
“是啊。”蒲龄叹了口气。
“你没意见?”宫野问。
“我妈喜欢就好,没意见。”蒲龄说。
“那以后你是不是得叫老胡爸啊?”宫野又问。
“不叫。”蒲龄说。
“你这不是有意见还是什么?”宫野啧了一声。
“不是,”蒲龄从自行车上下来,把筐子里的书包往背上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对谁都没意见,只是讨厌这个称呼本身。”
宫野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停好车跟了上去。
“蒲,蒲,蒲龄来了啊。”老胡笑呵呵地抹了把汗说。
“嗯。”蒲龄点了一下头,帮他把三轮上的一个大盆栽抬进店里。
宫野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