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房的时候宫野刚从厕所里淋浴完出来,整个人冒着一股热气。
蒲龄顿时就来气了:“谁让你洗澡的?医生说不能沾水!”
“我受不了了我就洗了个澡没洗头,没碰到伤口。”宫野叹气。
“滚上去。”蒲龄指了一下床。
“你说话注意点儿啊。”宫野啧了一声,慢吞吞地上了床。
“你要敢洗头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蒲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宫河呢?”
“。。。。。。拿药去了。”宫野说。
蒲龄伸手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让我妈随便做了点儿。”
“啊手机玩没电了,”宫野哎了一声坐起来,“替我谢谢阿姨。”
蒲琴做的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很香。
宫野抓着筷子抬头问蒲龄:“你吃了没?”
“在医院门口吃过了,你吃。”蒲龄说。
宫野点点头,拿勺子喝了口汤。
“我今天碰到晏泽了。”蒲龄说。
“薛信的那个女朋友。”宫野说。
“嗯,”蒲龄点了一下头,“她之前,在学校里碰到我的时候就老有话想说,但我没给耐心听。”
宫野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看向他:“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如果我听她说完,可能就不会出这事儿。”蒲龄声音有点儿沉。
“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再这样我揍你了。”宫野啧了一声。
蒲龄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宫野看着他。
“答应我个事儿,衍哥。”蒲龄碰了一下他的掌心,“以后不要总一个人去靠近危险。”
“如果非要去,那就叫上我。”蒲龄又补充,“我起码也一米八了。”
宫野被他逗得笑起来。
“你快点头啊。”蒲龄说。
宫野只好点了一下头。
“点头就是算数了,”蒲龄看着他,“你不能反悔。”
“好。”宫野反抓住他的手。
“你吃饭吧。”蒲龄把手从他的指间抽出来。
宫野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别偷偷洗头发,你那个头发洗了跟没洗也差不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