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又闪过那几个交颈缠绵的吻,脸颊烧烫,但分明是他中了人的药,痴缠着她亲吻拥抱,怎么她竟成了采花贼,这可真是天大的冤屈!
便梗着头辩驳:“谁是采花贼,是你对我图谋不轨的,但那时情况特殊,便不作数了。我都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你怎么还……怎么还污蔑我呢!”
玄迦拂袖,冷哼一声,然后便将纱帐珠帘统统掀开,侵上前。
他动作突然,秦缘圆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顿时不会说话了。
修眉飞扬,凤眼倜傥,这样小的距离,让他本就明显的好看变得格外震撼,实在秀色可餐,让人难以抵抗,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捏着被角问:“你……你干嘛?”
玄迦的脸色仍是冷肃,他眼光紧锁着她,缓慢道:“你说,你我之言全不作数?那我倒是谢谢你,气量壮阔,显得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
他怒气勃发,秦缘圆猜不透他的意思,并不敢多说,眨了眨眼,默默将被子拉高,但这动作被玄迦一把制住。
玄迦突然冷静,嘴角也勾起了笑,撩了撩她额间的碎发,身子也压了上来,撑在她的上方,薄唇危险地擦过她的耳廓,口气变得万分缱绻:“缘圆,你躲什么呢?”
这样亲密的相触让秦缘圆浑身一震,本就不大清楚的脑子变得愈加混沌,有些无力地在他胸前推搡:“你,你不要靠这么近,我们好好说话成不成?”
这话里已带着几分难以抵抗的哀求。
她缩在大红的锦被中,手臂也只露出小小一截,肌肤素白,雪魄梅精一般,偏她生得瘦弱,那腕子也显得伶仃可怜。
但玄迦适才被她伤害过,仍心有余悸。
无比笃定:“不成,好好说话,你这坏心眼的小娘子又要跑了。”
秦缘圆便乖巧:“我不跑了,也不躲了,你别吓我。”
十足良善可欺的模样。
玄迦盯着她看了许久,又仔细咀嚼她话中之意。
但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想,怎么她方才淋漓地病了一场,好似又瘦了不少。
心中那点因她反复无常、和别的郎君交好的愤怒嫉妒竟荡然无存。
真是见鬼了。
玄迦浅浅叹了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也收敛了放荡逗弄秦缘圆的神色,便也坐起来,捏着她的手腕,把起脉来。
毕竟,再没有比她身体更要紧的事情了。
那过分亲密的距离终于拉开,萦绕的旃檀香气都变得浅淡,秦缘圆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怅然若失,暗自斥责自己不争气、其心不正,抿着唇不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