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过后,年世兰就开始搞事了,自从小产后,她对自己的恩宠看得格外重,更别提宜修还为了恶心她塞了两位新人到宓秀阁。
“王爷许我管家之权,你们既然入了府,那就得好好学学规矩,否则如何能使王爷开怀,现在天色尚早,就抄五十遍女则吧。”
年世兰冠冕堂皇的扯着理由,然后就让人把女则丢到两人面前,还不许她们坐着抄,自己则是躺在贵妃榻上悠闲的看着。
如今天热,年世兰屋内却点着浓浓的欢宜香,直叫人头晕目眩。
原主的父亲写得一手好字,作为嫡女的冯若昭自然也练了一手,所以抄书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只是站着抄难免折磨。
等到前院派了人来,说是雍亲王今夜来宓秀阁陪年世兰用膳,年世兰这才打发了两人。
冯若昭靠在椅子里动了动僵硬的腿,她还是想办法让年世兰安分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孩子没出事,她自己就要倒下了。
想到就做,她经历的世界很多,学会的东西更多,所以想了想欢宜香的成分,很快就制出一味香,两味香合在一起再加上年世兰最喜欢的蟹粉酥就会让人过敏,不会牵扯到别人。
雍亲王对年世兰的作为不置可否,他自己也心虚着,所以才会放纵年世兰如此行事,反正伤得不是自己,那他就无所谓。
接下来几日也就费云烟占了一日,其它时候都是年世兰独得恩宠。
冯若昭为了到时候能搬离宓秀阁,还给费云烟下了生女丹,至于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如此一来,宓秀阁就有两位怀孕的格格,雍亲王一定会让人搬走的,而且他还会考虑到不能让年世兰起疑,只会让一人搬走。
而据冯若昭所知,费家已经抱上年家的大腿了,以雍亲王的疑心病,这个牺牲的人只会是费云烟。
毕竟现在府里曹云默已经旗帜分明的站在年世兰那边,宜修和李静言又是同盟,再加上中立的吕盈风,和远在圆明园的耿格格。
为了平衡府里的势力,雍亲王不会允许年世兰一派壮大,偏偏费家自作主张投了年家,所以冯若昭有七成的把握搬离宓秀阁。
得益于年世兰日日把两人叫去抄书,冯若昭戴在身上的香囊也就发挥了作用。
这日冯若昭和费云烟照常等在外面,只得到了年世兰不适,让她们自己去请安的答复。
费云烟听到这话都松了一口气,费家虽然投靠了年家,但她占了雍亲王的恩宠,年世兰一视同仁的针对,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人。
颂芝传完话就回了屋,年世兰正在对着梳妆镜摔摔打打,暴躁的让人去请府医。
“颂芝,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镜子里映出一张布满红疹的脸,看着密密麻麻很是渗人,年世兰都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
“福晋别急,周宁海已经去请府医,再是不济,还能让夫人送医士进府,”颂芝安抚着年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