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我没有。&rdo;见夏瑞熙微翘的嘴角和眼里暗藏的笑意,欧青谨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ldo;你其实不怪我?&rdo;夏瑞熙微垂着头说:&ldo;就算是守一年,那也要开了春才行。现在是绝对不行的。&rdo;&ldo;我没说现在啊。好熙熙,你果然通情达理。&rdo;欧青谨开心地抱着她亲了一大口。这下轮到夏瑞熙郁闷了,&ldo;如果不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就不通情达理了?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是不是也想像哥哥他们那样弄个小妾和通房之类的备着,等老婆怀孕的时候解解闷,帮你舒缓舒缓呀?&rdo;欧青谨立刻紧张地看着她:&ldo;我没有。我忍得的,忍得的。我只是一挨着你,挨着你就想你。&rdo;他的确忍得很辛苦,别人家都是分室而居,没有了诱惑自然不会犯罪,可要叫他夜里和夏瑞熙分开,他更痛苦。夏瑞熙白了他一眼:&ldo;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脑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趁早打扫干净。其他事都好商量,就是这件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rdo;欧青谨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微微笑起来。他挺喜欢夏瑞熙吃醋的样子的,眼睛散发出凶光,呲着牙,像一只护食的小狗,谁要敢碰一碰,她就是恶狠狠地一爪子。他握住她的手,眼睛闪闪发光:&ldo;我发过誓的,要不要我再发一次?&rdo;夏瑞熙道:&ldo;既然是发誓,那一次就作数。经常发的誓言也算誓言?反正你记着,只要篱笆扎得牢,野狗就别想钻进来;如果野狗钻进来了,说明篱笆没扎牢。那就是你的问题。&rdo;&ldo;野狗?篱笆?&rdo;怎么说得这样难听?对上夏瑞熙虎视眈眈的眼睛,欧青谨立刻讨好地说:&ldo;是,我就是篱笆。是扎得很紧的篱笆,你要觉得还不够紧,你再收收绳子?&rdo;边说边把他的腰带塞进夏瑞熙手里。夏瑞熙当真拉住腰带子使劲一收:&ldo;这是警告。你要真敢,我勒死你。&rdo;欧青谨疼得一呲牙:&ldo;你要相信我,我当初交给你的可是清白之身。&rdo;&ldo;清白之身?&rdo;夏瑞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戳了戳他,&ldo;洗了睡了,我可是困得很了。&rdo;说着先躺下了。良儿送来热水,唤夏瑞熙起来,也没喊醒。欧青谨拦住良儿:&ldo;她累极了,让她睡罢。一次不洗也不会怎样。&rdo;良儿放下水,眨巴眨巴眼睛:&ldo;四少,您先洗着,奴婢忘了收小少爷的尿布了,有事儿您喊一声。&rdo;&ldo;你去吧,我自己来。&rdo;欧青谨盥洗的时候就尽想着夏瑞熙的话,他是篱笆,那谁是野狗呢?夏瑞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这屋子里她防的是谁呢?只有一个林轻梅,看来这好人也不是这么好当,这恩情也不是这么好报答的。都说了以叔嫂礼相待,她还是不放心,欧青谨就好笑地摇了摇头。欧青谨洗完脚,轻声喊良儿来端水出去倒。喊了两声没动静,怕惊扰了夏瑞熙便没有再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良儿回来,他怕夜里有人起c黄会绊着,只好自己端出去,走到外间,就吓了一跳。林轻梅披着件薄衣,俏生生地坐在外间炕上望着他笑:&ldo;四嫂睡着了?&rdo;只有夏瑞熙睡着了,欧青谨才会这样蹑手蹑脚的,生怕吵着她。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欧青谨不敢看她,眼睛盯着地上点了点头,心里暗骂良儿这死丫头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ldo;小黄屎又尿c黄了,哭闹得厉害。我实在睡不着,就想来和良儿挤挤。四哥这是要做什么?我来吧。&rdo;林轻梅不由分说,殷勤地去接欧青谨手里的盆,欧青谨想起刚才夏瑞熙打的招呼,吓得后退了两步:&ldo;不用,不用,我自己来。&rdo;&ldo;让我来吧?我平时能做的事情太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四哥怎么还这样客气?&rdo;林轻梅的身子越来越贴近,少女特有的体香直往他鼻子里冲,软软的手也往他的手上放。欧青谨没感觉到兴奋,相反是胆战心惊,一松手,&ldo;啪!&rdo;木盆落到地上,溅得一地的水,两人的鞋袜衣角都湿了,特别是林轻梅那单薄的衣裙,险些就要贴着两条腿了。林轻梅脸红耳赤地站在原地,似乎要哭了:&ldo;我真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rdo;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就要蹲下去给欧青谨擦:&ldo;我给你擦擦吧?&rdo;欧青谨忙不迭地缩脚,退后几步,回过身不看她,生硬地说:&ldo;不用,太晚了,你快回去吧。等会儿我让良儿给你送被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