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自己说过,聂清玄就拿他没办法。然而只见其翻手拿出一个玉简,手指一点,玉简内传出一道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师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师门的事高于个人,所以我决定放弃研究,全心全意为师门服务。”
黎青崖惊了:老东西居然录音!
怕他一遍听不出来,聂清玄还点了个循环播放,信誓旦旦的话不断重复,当时的语气有多义正言辞,现在他就有多想寻短见。
无路可走并感到绝望的黎青崖看向屋外:“啊,要下雨了,弟子先去收衣服!”
说着就要抹油开溜,但没走出几步,便被一道风力绊倒在地,并被缠住脚往回拖。他死死抱住柱子,哭天喊地,“那个我死也不干!你杀了我吧!”
聂清玄“温柔”道:“青崖说什么胡话呢,为师怎么舍得伤你。”
他怂了,不敢嘴硬了,缩在柱子边,可怜兮兮道:“师尊!让我干其他的吧,什么都可以。”
聂清玄似有意动,微一挑眉:“什么都可以?”
他飞快应声:“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做执刑令,什么割地赔款的条件他都答应。
只见聂清玄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他抱着柱子不敢动,聂清玄狐狸眼一眯:“坐过来啊!靠近为师都不肯还说什么都可以?”
黎青崖咽了一口口水,磨磨蹭蹭地放开柱子,挪到他身边,沾着软席一个边坐了下来,保持着一个随时都可以跳起来的姿态——一旦发现老东西打算对他动手,他就立刻跑。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辅坐定,他便感觉后背被推了一下,一个没坐稳,倒到了聂清玄大腿上。
他翻身想爬起来,但聂清玄一只手就把他摁回去,动弹不得。
阴恻恻的声音打他头顶响起:“坐那么远干嘛?为师还能吃了你不成?”
在黎青崖眼中,聂清玄非但能吃了他,还能把骨头嚼碎咽了。他想挣开压制,但在体格上却完全不是聂清玄的对手,最终只能认命地躺回他腿上,防备地看着这个老东西。
他在聂清玄面前随便惯了,从起床到现在一直穿着中衣,未曾梳洗。经过挣扎衣衫松散,墨发凌乱,眼角还有一抹被气出来的飞红,一副被蹂躏到精疲力竭,可任君采撷的模样。
聂清玄半晌没作声,只静静地看着他,狭长眼眶中的瞳孔很黑很沉,看不到焦点,猜不透喜怒。
安静与近距离接触使气氛变得古怪,黎青崖有些心慌,裸露的脚趾不安地抠着地板。
忽然,聂清玄抬起另一只手,从黎青崖的眉骨开始,沿着轮廓缓缓抚摸到嘴角,最后一把捏住他清瘦的下巴,俯下身去。
见老东西那张俊美惑人的妖孽脸渐渐放大,就要贴上来,黎青崖慌忙伸手捂住:“喂!你干嘛?”
聂清玄的声音有些哑:“徒儿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的吗?”
黎青崖急了:“我什么都可以你就什么都敢做吗?”
聂清玄眯眼:“为师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