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陈相与无奈。“今日之事虽开始错不在你,但你也有错明白吗?”
江西泽狠狠看着他,咬牙道:“我没错。”
陈相与摸了摸他的头。
“你有错。他虽弄坏你东西,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你动辄便要杀人实在不好。”
江西泽不情愿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陈相与好奇笑道:“是什么?”
江西泽道:“与你无关。”
“哎呀。”陈相与死皮赖脸道:“我好奇嘛,到底是什么?是哪个小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
江西泽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稚嫩的嗓音骂了句:“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相与捂着肚子笑起来“小西子你真的太可爱了。开玩笑呢。”
待他笑够了,正色道:“西子,你以后不可以再如此任性,手中的剑是为了保护别人,而非为泄一己私愤。圣贤是用悲天悯人的情怀去慎思,以手中之剑,庇护苍生。”
江西泽认真听着,而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仰着小脸道:“你懂这么多大道理,那为什么不修剑道?”
为什么?
“陈相与?”江西泽冷冷清清的唤他。
“啊?”陈相与回神。“你说什么?我刚才走神了。”
江西泽淡淡道:“接下来怎么走。”
陈相与环顾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气,隐隐看到前方有黑影攒动。
“现在秦家门生都这么大胆了吗?这里边也敢进?”他抬手,刚准备结印召唤飞卿。
江西泽按住他的手。“等等。”
一声低吼传来。
二人同时辨认出是在驿站听到的吼声。
一群面目狰狞的人,不,他们的样子已经不像是人了。脖子以下布满了脓包,其中有破裂的流出黄色稠厚的脓,隔着老远便闻到那股腥臭。
陈相与看着那脓包蹙眉。
“这……好像是活人盅。”
江西泽以灵力撑起一片结界,阻止那些怪物靠近。
“那是什么?”
陈相与道:“一种非常残忍的饲蛊之术。一般人用器皿养蛊,少数用活牲,用人体为盅来养蛊我也只在书上见到过。”
将蛊母下在体内,不断的催生繁殖,啃食血肉,成熟以后破体而出。
那群人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意志,只是嗷嗷的冲着二人乱叫。江西泽挥出一道白色飞刃削掉了离着最近那人的脑袋。
尸体轰然倒下,顷刻间化为脓血,密密麻麻金色蠕虫从尸骨中窜出四散开来爬进其他人体内。
陈相与目光微变,阻道:“别杀了,这是金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