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感知错的话。
武大同没来过玉蟾宫,只知道宫殿是隐藏在西南十万大山中,瘴气充斥其间,机关也是重重。
估计白忘忧有自信他跑不出玉蟾宫,为了向他示好,干脆给他自由行动的空间。
他也不客气,就在这附近晃悠起来。
他所在之地似乎离玉蟾宫中枢较远,一路走过来也见不到几个人,那些人大多行走如风似有要事在身,见了他也都目不斜视。
偶尔有几个朝他看了一眼,也是点点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什么挑衅之举啊,统统都没有。
让武大同不由得感叹白忘忧的御下手段。
他继续走,走得越来越偏僻,绕过一处竹林,一个防守极为严密的三层小楼便出现在了眼前。
男人寻了一处假山藏起,一个“江慈”的字眼跳进了他耳里。
大同竖起耳朵,听了几句下来,知道江慈目前就被囚禁在这楼里。
他眼珠子一转,待这天色完全变黑时,悄悄潜了进去。
第4章
江慈此刻很不好,具体有多不好,感觉描述出来都是一种罪过。
武大同从掀起的瓦片洞中一眼看过去,只能说他基本上被挫掉了一层皮,还是极为坑坑洼洼的那种。
他被锁链穿过肩膀吊在半空,脚尖堪堪点着地,每次一有松懈,肩膀上的剧痛就让他发出痛嘶,而且可以想到的是,他应当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武大同看着这样的江慈,心里有点发毛,那句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赶紧摇摇头,却见一个人缓缓走到江慈面前。
那人的素白长袍在烛火的映照下染上几分暖色,和着他轻柔的语调让人有在梦乡中的安宁感。
他说:“你还不肯告诉我吗?”
江慈抬抬眼皮,不再动作。
“可惜,那你还有什么用?”
“杀了我。”
武大同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江慈这样的人口中听见这三个字,而且看他的情况,他说得不止一两次了。
白袍人先是一笑,朝背后做了个手势,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不急。”
另一人被拖到了他们的面前。
武大同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女的她认识,是玉蟾宫地位仅次于宫主的四大执事之一。
只是不知道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