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既没有哭,也没有回答。可他眼中的挣扎,情之深、意之切,让大大咧咧惯的武大同也不禁十分动容。
而白大宫主在一旁看着,神色有些奇异,倒像是在看一场表演拙劣的戏终于到了结局。
他抬手示意宫众把俞楚楚带走,接过属下递过来的袖剑。
“这把袖剑还是你当初送我的,可惜,俞楚楚没能用这把剑了结了你。不然你接下来还会轻松些。”
“咳咳……你要对,楚楚……你明明答应我……”
“是啊,我答应你,要对你心爱之人客气点,可俞楚楚是你仇人啊?”
“不关楚楚的事……”
白忘忧脸上再度浮现出了奇异之色:“你爱她,便不顾血海深仇了?”
江慈闭上眼,不欲回答。
白忘忧也没强求,或者说他不用强求,总有办法让人开口。
“你又不回答我,可见你心里也是不确定,既如此,我对她用一些刑再拖到你面前,看你到底对她爱更深还是恨更深?”
“你答应过我。”
“你不讲道理,那我也不讲道理,再说我出尔反尔你又能怎样?”
武大同听这话,只觉得白忘忧真无愧于邪道的杠把子。
江慈沉默一下,好像终于放弃了:“要怎样……你才能……”
白忘忧满意一笑:“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不过不急……”
他拂袖昂首朗声道:“得先把一些偷听的小虫子给除掉才行。”
武大同心里虽翻江倒海但动也不动,某些时候,武道长总对自己有莫名的自信。
这次道长的感觉对了,一个黑影从房梁的位置一跃而出,打破天窗消失在夜色中。
观其轻功是个好手。
白大宫主歪歪头,看着窗上的破洞也跳了出去。
武大同眼见两人和其余玉蟾宫人越走越远,知道机不可失,从漏洞那里钻了进来,落在江慈面前。
江慈抬首看他,瞪大了眼睛。
武大同急道:“你有什么遗言不?啊,呸!反正就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