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皇上,臣怎么会不愿意来拿臣家的钥匙?”
听着皇上的打趣儿,赫连潇一脸尴尬,事实上,在他七岁那年,他爹带着他和他娘就去了边关,而他爹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这边的府邸里面就没了主子,如此,他爹便觉得,这偌大的府邸,没有主事儿的人,便没有让它继续鲜活的必要。
于是,就在当年走的时候,除了在夜香楼打杂经营的人,其余的在府里的家丁,就都在那一年给遣散了,把值钱的不值钱的,都卖了,投资给了夜香楼,并且,他老爹还锁上了大门,将钥匙交给了当朝皇上。
可以这么说,原先辉煌的赫连将军府,说句实话,现在就是一座废屋,十几年没有人打理,怕是早已经灰尘遍天,就连屋顶,也有可能都腐朽了个干净。
“呵呵,赫连潇,给,朕只是这么说说罢了!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朕也就不杵在这里了,你赶紧打开府邸的门,找两个家丁收拾收拾,当年赫连老将军不让朕动你的院子,朕就信守承诺,从未动过,如此,也没有打理过。”
皇上说着,便让小顺子公公将钥匙交到了赫连潇的手里,而在赫连潇拿稳的时候,却又继续说道:“赫连爱卿啊,朕今天在三王府设了家宴,只请了一些熟悉的大臣,没有外人,就为给赫连潇你接风,所以,你赶紧交代你府上的事情,就立刻随朕去三王府吧。而这几日,你府上还没收拾清楚,就暂时先住在三王府,朕知道,你和你爹一个脾气,若是朕邀请你去皇宫,你肯定不愿意,所以,朕就自作主张让皇弟收拾了几间不错的客房,到时候,赫连潇你随便挑,怎么滴都行!”
皇上此番话说的很愉快,完全是下命令的意思,而赫连潇也懂得看眼色,在皇上说完之后,便立刻说道:“多谢皇上美意,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赫连潇深知皇上的脾气,哪怕此时他不愿意,他也不能说不,而且,只要不住进皇宫,去哪里都行。
“哈哈,好好好!那朕就先去皇弟府上,赫连潇,你可要快点过来!”皇上很高兴赫连潇的赞同,当场就笑了起来,气氛不要太好。
“臣恭送皇上!”赫连潇立刻接话,低头抱拳。
“嗯,小顺子,摆驾三王府!”皇上听之,接着说道。
于是,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赫连将军府前,在小顺子的一句‘摆驾三王府’中,顿时被疏通开了一条道路。
皇上的车辇便开始离开,同时,随行的三王爷贺嘉琰和三王妃公孙芙玥以及公孙侯爷也都随着皇上车辇的行驶走向了自己的马车之上。跟随着皇上的皇辇慢慢的离开。
然而,也许是天意弄人,就在贺嘉琰坐的三王爷仪仗路过那停在人群中的赫连潇的马车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刚好掀起那马车车窗帘子的一角,让公孙曜楚的侧脸在贺嘉琰发呆的眼中一览无余。
虽然有些污秽,可是,贺嘉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公孙曜楚的样子,那个他早已经映在心里的样子。
这一眼,将贺嘉琰直接看愣了,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间多了些神采。
可是,这阵风却也是很快就过了去,那车窗帘再次放下,将贺嘉琰的眼神阻断。
随着三王爷仪仗的慢慢向前走去,贺嘉琰整个人也处于了焦急状态。
因为,贺嘉琰很确定,那张脸,就是公孙曜楚的脸!
所以,此时,本来安安分分坐在车辇上的贺嘉琰,顿时有了下车的冲动,而他,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他的行为却被一旁的公孙芙玥给拦了起来,尽管公孙芙玥没有看到公孙曜楚的脸,可是,她却时刻注意着贺嘉琰的举动。
看到贺嘉琰如此冲动,公孙芙玥用脚趾想都明白,怕是这个男人又看到和她那个好妹妹相似的人。
她好不容易弄死了那个阻碍她成为三王妃的女人,她怎么能够允许再来这么一个人。
“王爷,皇上还在这里,而且,今天是赫连将军回京的好日子,您难道想让皇上发火不成?”
公孙芙玥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她完全运用了因为赫连潇回京使得皇上解了贺嘉琰的禁闭这件事,来压制贺嘉琰。
结果,还起了该有的效应。
贺嘉琰果然停止了自己冲动的行为。
“是呀,皇兄才解了我的禁闭,我怎么能如此冲动……”贺嘉琰听完公孙芙玥的话,心里默默的哀叹,不过,他虽然不再闹着下马车,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留在那停留的马车之上,直到拐了弯,再也看不见。
而此时,坐在车内独自沉思的人儿,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勾起了一个男人的心,只是静静的坐着,真么也不做。
直到,赫连潇将钥匙交给已经等在门口的几个自家夜香楼的小厮,吩咐完事情,带着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副将走上马车的时候,公孙曜楚才回过神来。
“完事儿了吗?”见到赫连潇走进马车,公孙曜楚立刻回神,问道。
“嗯,完事儿了。”赫连潇面对着公孙曜楚,那份好心情便立刻回来了,他让副将坐在了马车外面,而自己笑呵呵的和公孙曜楚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