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侯爷放开!没看见侯爷现在要去就大少爷的么?”公孙曜楚突然止住步伐,转过身来,对那拉扯着公孙侯爷的下人们说道,语气淡定,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可是,二小姐,那,那可是,可是大火啊!”因为刚刚威远国公回来为公孙曜楚造势,所以一下子公孙曜楚在府上的地位就变高了,以前敢欺负公孙曜楚的那些家丁丫头也都变得唯唯诺诺,恭恭敬敬了。
“那又如何?父亲救儿子天经地义不是么?公孙侯爷这么心疼自己的儿子,你们再不放开的话,若是大少爷被大火烧死了,你们谁能够担待呢?所以,我这么做可是要救你们啊!不然到时候,发现大少爷的尸首,你们一个个都活不了!”公孙曜楚笑着说着,眼睛里是冷然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将所有下人看的都不禁一震,就连那激动的不行的公孙侯爷也顿时冷静了下来。
不过,公孙侯爷的冷静,远远要比下人们松手松的要慢一些。
所以此时,就只见得,下人们不再阻拦,可公孙侯爷也不往里面冲了。
公孙曜楚看着,心里暗道一声:“就知道你惜命,不敢冲!”
心里带着藐视,公孙曜楚嘴上却再次说道:“怎么?侯爷傻了?不是说要冲进去救儿子吗?怎么站在这儿了?”
公孙曜楚泼着冷水,毫不留情。
赫连潇站在她身边,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心里却暗自说了一句:“别看公孙曜楚平时柔柔弱弱,可是却是个记仇的丫头,真真是不好惹啊!”
当然,赫连潇也很喜欢这样的女子,毕竟在这世道上,不为自己利益的人是不存在的,而像公孙曜楚这样的,已经算是最善良的了。
因为,这世上还有一种人,是将仇恨记在心里,面上还是对你恭恭敬敬,可她总是在蓄力代发,扮猪吃老虎,这种人才是恐怖的。现在的公孙曜楚,在这样的人面前,还是太嫩太天真了。
不过,赫连潇有些担忧的同时,也在庆幸,庆幸他能够遇到公孙曜楚,能够发掘到这个世界上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美好和善良。
如果可能,赫连潇希望公孙曜楚这样干净的女子可以被他永远保护着,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却是不可能了。
皇命不可违,他父亲也不会允许他抗旨的,所以,他虽然很难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终究是无法拥有公孙曜楚,他和公孙曜楚只能是朋友,就算他现在心里燃起了一团热情,那也无法做到那一步。
因为,那时候和威远国公聊天的时候,赫连潇明显感觉到了威远国公的某种意思,不被长辈祝福的爱情,赫连潇自问是没有勇气走到最后。
而且,就算他有勇气,他也没有办法看着公孙曜楚跟他亡命天涯。哪怕公孙曜楚并不是个娇气的女子。
赫连潇自顾自的想着,就在公孙曜楚和公孙侯爷说话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待到他思绪停止,却发现,公孙侯爷却是被公孙曜楚给气的七窍生烟了。
“你个不肖的女子!你说什么!你居然说你父亲贪生怕死,你怎么说话的!”公孙侯爷被公孙曜楚气的只能这么说了。
“父亲?侯爷,您在不久之前不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怎么这时候,又拿父亲的身份压我?”公孙曜楚不屑的说着,眼里全是冷漠和失望。
其实,公孙曜楚句句说的那么伤人,还是因为她心伤了,不然,依照公孙曜楚淡然的性格,她定然会放过很多东西的。
让公孙曜楚变得这么毒舌的,是家人的抛弃,是朋友的舍弃,是所有她在乎的人的不在乎。
事实上,就公孙曜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她看见公孙侯爷,看见贺嘉琰,看见公孙芙玥,看见林氏,她就会非常的忍不住。
于是,公孙曜楚的话,让公孙侯爷再也说不出话来,没错,是他要和公孙曜楚撇清关系,公孙曜楚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可是这样又如何,公孙曜楚终究是小辈,他一个郗月国的威远侯,难道就能被一个小丫头给说的一无是处?
当然不!
公孙侯爷气的两眼通红,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没有失去理智,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提醒着他,不可冲动,那人不是别人,真是他的父亲威远国公爷。
只要威远国公在府上一天,公孙侯爷就不能拿公孙曜楚怎么样,但是,公孙侯爷却是不会就此作罢,公孙曜楚今天的大不敬,在日后,他会让公孙曜楚明白,谁才是老子。
就这样,公孙侯爷憋着一口气,最终只扔下一句:“公孙曜楚,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罢,公孙侯爷便不再理会公孙曜楚,但也不疯了一样的往前冲了,却是指挥着那些因为他们对话而愣住的下人们立刻去救火。
虽然,他确实有些公孙曜楚说的‘贪生怕死’,但为了他的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做,只是现在,回归理智的公孙侯爷,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白天的时候,他的儿子大多是在外面鬼混的,而且依照公孙浩杰的那个尿性,这么大的火,早就往外跑了。
所以,这一刻,公孙侯爷只是指挥着赶紧将这火灭了就好了。
而此时,见到公孙侯爷终于明白做什么了,并且不理会自己了,公孙曜楚便也不执着着跟公孙侯爷吵嘴了,立刻拉着赫连潇就去完成她爷爷所交代的任务去了。
毕竟再怎么说,公孙曜楚多少还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坏了自己要做事的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