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范希晨忽然有些眼睛发酸,委屈感觉一涌而上,他走进洗手间,狠狠“砰——”一声甩上门。
看到镜子憔悴男人,他痛苦低下头,不敢再看。
真是失败,因为从小没有过家庭温暖,所以只想娶个喜欢女孩子,一心一意过一辈子,太过漂亮,自己怕那样女孩心高,家世太好,自己怕会骄纵,太过精明能干,自己又怕会婚后少了家庭温暖,真是千挑万选——选了个烂!
原来被欺骗,被心爱人背叛是这样感觉。
“老公,我知道你生我气,我真不是……”门外夏小枫刚刚看到老公赤红眼睛,一脸胡渣,此时真是心如刀割,她这几年都活战战兢兢,从欺骗开始婚姻,每一天都害怕随时被拆穿,现这一刻真来临了,却比自己曾经幻想过每一次都为痛苦。
巨大悲哀蜂拥而来,压住她,凝结喉咙,她发现自己连哭都哭不出,喉咙憋了一团,是委屈,是歉疚,对老公悔意,对儿子愧疚,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慢慢蹲下去,缩洗手间门口,没有声音,唯有眼泪,开了闸似不受控制涌出来。
周一早晨,这样令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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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对于庄希贤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原本以为前天晚上吃多了东西,过两天就会好,可是现那冰凉一大块还装她胃里。
她吐出刷牙水,想了下,还是偷偷又吃了两粒止疼药,今天她要去公司,已经通知过了,如果第一次就缺席,无论是不是因为生病,都会落下言而无信,玩世不恭形象。
自己这样身份,想要取得别人工作上尊重和信任,估计会比任何人都难。
到了公司,范立坚也是强打精神,范希晨看上去精神还好,只是眼睛很红,一看就是熬夜没睡好,范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庄希贤暗暗叹气,一个女人,搞得全家都成了这样,男人外面玩女人时候,如果知道有一天会被那个女人这样祸害自己儿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选择收敛一点。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就像所有男人都知道后进门女人和自己前妻儿女有巨大利益矛盾,可有些还是心存侥幸,期待家和万事兴一样。
脑子不其然想到一个冷傲不苟言笑身影,她扁了扁嘴,嘟囔道:“如果都是那样古板正经人,这世上估计能干净点。”
范立坚让人给她安排办公室也顶层,和自己二哥比较近,公司硬撑到五点,庄希贤心里想法很多,但第一次体会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人不舒服,真是想什么都是徒劳。
她和天生从公司大楼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公司门口卓闻天。
他今天打扮格外醒目,像卡尔纳比街时尚绅士,西装领长版大衣,瘦窄版型,精良做工,他斜靠车旁,引得每一位从公司出来女职员,眼睛都往他身上飘。
天生觉得庄希贤状态不好,从昨晚开始就连说话都没力气似,正劝她取消饭局去看病,可是庄希贤觉得自己身体一向不错,这点小病不算什么,除了有点疼,不怎么想吃东西外,其它也没有太大影响。
反正晚上去见林卡,也不是真为吃饭,所以她任性拒绝了。
卓闻天靠车旁,看到她就笑起来:“我来请你吃饭,算是庆祝咱们俩都是第一天上班。”
庄希贤看着他,毫无愧疚感直白道:“我已经约人了,抱歉。”
平白直叙,卓闻天看着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些尴尬,又一次被落了面子,他笑着说:“是我来不巧,还想着给你个惊喜。”
庄希贤看到自己车到了,胃疼不行,也没有再客套,天生打开车门,她摆了下手就上车了。
卓闻天转身也上车,却下一秒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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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希贤上了车,靠向椅背,天生拉了张毯子给她盖上,她闭上眼,过了会,突然嘟嘟囔囔说道:“上次他送来巧克力还挺好吃。”
天生一听这话立刻说:“你喜欢吃我叫人去买,还要上次那种纯黑吗?”
庄希贤身子不舒服,心中一烦,忽然转身同时拉起毯子蒙到头上,闷声说:“自己买有什么好吃。”留给天生一个“她—很—烦—躁”背部。
天生目瞪口呆看着她,而后和阿齐对望了一眼,这是:
——耍小姐脾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生病脆弱想人了!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