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太好已经是涂卢毅美化的了,事实是非常差。
试想一群女人里,出了一个情商高、能力强的美人,出门谈客户基本手到擒来。
就算是其他人已经谈妥的单,往往还有跳单的可能。哪个同事不气得牙痒痒?
“那我可以理解成她在男女关系上不清不楚吗?”范世谙停下记录的手,问正坐在对面的人。
“那不是。”没想到她连连摆手,“楚欣恬在男女关系上一直分的很清楚,客户归客户,家庭归家庭,他们两夫妻非常相爱。”
“可你口供里说…”
女人笑着摆手,“我们嫉妒她的工作能力,对她的人品是绝对相信的,你见过把客户往外推的吗?”
“就因为客户出轨,原配恰巧找上门,欣恬果断拒绝了客户。”
“我们排挤她,单纯是因为她可以撑起一个公司,那还养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摸底了楚欣恬公司所有人,口径基本一致,她们不喜欢她,但她的人品是绝对没有问题。
也就基本可以排除情杀这个可能。
涂卢毅有不在场证明,送楚欣恬离开第二天他就回了监狱,发现她那天,他才下班回家。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而楚欣恬同事也作证,9月23日那天,她确实要出差。
公司打卡日常里,也记录了这件事。
不过9月23日晚9点,楚欣恬打电话给老板,请他安排人接替工作,原因是她出意外骨折了。
原本老板准备亲自去看她,但她拒绝了,原因是老公明天要回监狱,不想耽误他工作,没有告诉他。
她再三强调,已经通知了父母,等出院就回老家休养,回来时再收公司的慰问礼。
员工这么体贴,老板当然欣然同意,马上安排了同事替她。
……
“她没有父母了。”涂卢毅推过来三杯水,“请喝水,家里只有这个,还是欣恬备的。”
涂卢毅比8个小时前见到的更憔悴,听范世谙复述了那些同事的口供,他马上指出其中疑点,“欣恬上高中的时候,父母在一场车祸里死亡。”
“她是靠父母的赔偿金,一路读完大学直至工作。因为赔偿金的问题,家里亲戚已经不跟她来往,根本没有人会主动愿意照顾她。”
未成年的孩子,身怀巨款。平时和蔼可亲的家人们,在那一刻化身为狼,觊觎保险金,都想要捞一笔。
这种例子,在以往的案子里也不少见。楚欣恬跟亲戚们都闹掰也能理解。
那电话是谁打的?是有人胁迫?还是提前录音?
“范队长,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欣恬那么好的一个人,到底谁要杀她?”说着涂卢毅的眼眶又开始泛红。
因为哭过太多次,他的眼睛已经红肿起来,配上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有点可怕。
“凶手我们一定会找,但需要你配合。”范世谙合上笔录本,环顾一下四周,“介意我们转一转吗?”
“当然可以。”涂卢毅站起来,“你们随意看。”
跟随涂卢毅的脚步,三人来到了卧室。
按理来说像楚欣恬这样的美人,应该很注重保养,但她化妆桌上除了护肤品,只有零星几样化妆品。
汪淼拿起一盒散粉,底部日期显示已经过期,“楚欣恬平时不化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