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无奈地看着他踩着跳舞似的步子走回吧台,继续笑眯眯地摆姿势,只有叹气:&ldo;那我走了,非非你‐‐自己当心吧。&rdo;
因为沈固不在家,钟乐岑也没心思做什么饭,随便在超市里买了点方便面和咸菜,准备回去凑和一顿。临到出超市,想想又回去再买了点青菜熟肉和鸡蛋什么的,万一沈固今天回来呢?走到楼下,仰头看看上面,窗户还是黑的,钟乐岑叹口气,懒懒地一步拖一步上楼,走到门口,摸出钥匙开了门,刚跨进门去,还没摸到电灯开关,背后没关的门外突然蹿进个人来,一把就从背后抱住了他。钟乐岑吓了一跳,本能地倒肘去撞:&ldo;谁!&rdo;背后那人一手捏住他肘关节,钟乐岑只觉一阵酸麻,胳臂上的力气全都没了,那人把他一转,低声笑道:&ldo;我。&rdo;接着低头就亲了下来。
钟乐岑一下睁大了眼睛‐‐沈固?他仔细去看,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那嘴唇是熟悉的,就是身上这味儿……
&ldo;你几天没洗澡了?&rdo;好容易从沈固怀里挣脱出来,钟乐岑先给了他一拳,&ldo;吓死我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蹿进来,还以为打劫呢!&rdo;
沈固笑着反手关门,再打开灯:&ldo;还洗澡呢,饭都没吃。&rdo;
钟乐岑仔细看他,果然是灰头土脸,而且好大的一股汗味,比几天前又黑了一层似的,轮廓也消瘦了些,硬得像刀刻的,只有眼睛仍然犀利明亮。他一边庆幸自己买了菜,一边忍不住直接推开浴室的门:&ldo;洗澡去!&rdo;
沈固笑着又亲了他一下,直接钻进了浴室。钟乐岑捂着嘴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一头扎进了厨房。除了方便面,家里还有点挂面,钟乐岑一口气打了六个荷包蛋,又加上半捆菠菜,然后把熟肉切一盘子,终于赶在沈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把饭上了桌。
沈固用毛巾糙糙擦了擦头发就坐到桌子前面开始扒饭。钟乐岑拿筷子敲敲他的手:&ldo;慢点吃。&rdo;然后不停地把肉往他碗里夹,&ldo;饿了几天了?&rdo;
沈固抬头对他笑笑:&ldo;三四天没正经吃饭了。那小子跑到山上去了,倒是巧克力牛肉干的给养丰富,我可只有干啃方便面的份。&rdo;
钟乐岑一听就懊恼了:&ldo;早知道不该买方便面。&rdo;吃了好几天了,回家来还吃方便面,这多不好……
沈固笑着拍拍他的手:&ldo;你做的好吃多了。再说还有荷包蛋呢。&rdo;
&ldo;够不够?我再去给你煎几个蛋吧?不对,饿久了不是不该暴饮暴食么。&rdo;
沈固大笑:&ldo;我又不是长期饥饿。嗯,要不然再煎两个?&rdo;
钟乐岑跳起来去开火,一家伙又煎了四个蛋端过来。沈固一扫而空,这才摸摸肚子:&ldo;饱了。&rdo;钟乐岑刚刚笑一下,自己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沈固惊讶:&ldo;你‐‐&rdo;
钟乐岑这才想起来,刚才把自己的份也给沈固了:&ldo;我再煮几个蛋好了。&rdo;
这下轮到沈固懊恼了:&ldo;你也没吃?&rdo;
钟乐岑笑得很满足:&ldo;没事,煮个蛋马上就好。&rdo;
沈固站到他背后抱住他:&ldo;想我没?&rdo;
钟乐岑脸上微微红一下,没吭声。沈固也没追问,只是抱着他。两人贴在一起,听着水在锅里扑扑地响,半天,钟乐岑才小声地说:&ldo;不会马上再出去了吧?&rdo;
沈固亲亲他的耳朵:&ldo;左健放我半天假。&rdo;
钟乐岑问了这句话,又有点后悔,赶紧补上一句:&ldo;我可不是拉你后腿。&rdo;当初好像还是他跟沈固说什么不当刑警可惜了,现在人家干上了,他又出来拉后腿,这可不好。
沈固笑了一声:&ldo;我知道。&rdo;
钟乐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轻轻用手肘顶了一下背后的人:&ldo;让开点,热死了。&rdo;
沈固欣赏着他通红的耳朵,松手退了一步。他一退开,背后的温度立刻没有了,钟乐岑又觉得有点遗憾,轻轻叹了口气。沈固耳朵尖着呢,笑着问:&ldo;叹什么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