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被反剪着双手,难道他当时是想踹开栅栏?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恶斗?
7个人,包括已经找到的这1个。就是说密室里很有可能还困着6个人?
说话间他手边的工作已经完成,扔了铅锤到井底,水位这两天下降了些,距离地面不到11米。对着他手机里的图纸,现在棺材地的三分之一已经露出水面。如果对面是开敞的空间,我们完全能够进去,而且里边有活人就能够逃出来了。
他把登山绳的扣子固定在腰带上,坐在井沿边上沉思了片刻,果断把双腿放了进去。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究竟如何还得实地看了才知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而且,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我承认,我想的。对着他的目光,我的决心也坚定了起来。与其彷徨瞻顾,不如放手一搏。
他点点头,撑住井壁蜘蛛似的下滑。我在这边放着绳子,标记一个个的从手心里滑过,到了10米左右,绳子猛然一顿,传来了他的声音。
“拉我上去!”
一滴冷汗!每次都是这样,早知道不如换我来打头阵,又要因为他不会水,费二遍工夫。
登山绳细的勒手,我把T恤脱下来垫着才勉强使得上力气。这也幸好是他先试了一下,不然这绳子布置的如此失策,如果我们都下去了,上来就是件麻烦事。
他刚一冒头,还没看清脸我就被一阵冷气逼得后退两步。
“底下那么凉?”
他嘴唇发紫,全身直打哆嗦,爬上来忙着揉搓胳膊腿,似乎这井口通着南极似的。
“阴冷阴冷的感觉,我还没下到位置,脚底下窜上来股阴风,差点抽筋。”
唉,娇生惯养啊大少爷。上次也是这样,其实哪有那么可怕?我都整个人泡在水里了,冷是冷,也没冻成他这个样子。
“那现在是怎么着?”
他站在原地发狠似的咬牙,一跺脚道:“拼了,我回去换件衣服,你等我。”
“唉唉唉,停吧您呐。”我拉住他,给他摆事实讲道理。
“时间紧任务重,你回去换衣服不要紧,你确定你二叔的人不会发现吗?刚才我们下车的时候好几个人贼眉鼠眼的盯着你瞧,说不定现在你二叔已经知道了呢。”
“我管他?”沈其茗颇为不屑的道:“我小姑昨晚上差点被绑架,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反而是听到消息后,当即就决定和付总见面。我管他,他管我们了吗?”
原来很早的时候付总就已经表达过合作的意向,沈二爷一直在权衡,把沈小姑从北京请了来。其实我们的绑架并不成功,可小姑方面还是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这下沈二爷以为自己失了帮手,急着向付总示好,大概已经把关键事宜敲定了。沈其茗很愤慨,又有无法掩饰的伤感。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个外人还是少掺和为妙。
原先还不知道沈家小姑有什么可防的,昨晚见识过她金蝉脱壳的本事后,我觉得说不定她有她的打算,未必会把所有事情告诉她的侄儿。
“下就下,谁怕谁?”他把登山扣一解,抬手扣在我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