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垂睫看了眼,“不吃,谢谢。”“你看人家。”陈千歌对余滇蓝说。“我看人家干什么?”余滇蓝把手搭在陈千歌的肩上,“你给我我就吃。”靳子桀听到有些牙疼地皱眉,一言难尽地上了车。【作者有话说】靳子桀:从今天起,我他妈要化成学习狂魔。任驰他们几个是在外环的地铁口等靳子桀,把人全部接完后,路线开往望远山还有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徒步。人一多气氛立马就起来了,一个个都默契般地自来熟聊天。快到望远山时已经不是修建好的公路,全是土路陡峭不平,抖得人说话都不利索,好不容易开到山脚下时,池野非常没用地跑到山野边的草丛里呕吐。“池野,你不行啊,这还没开始你就吐了,”任驰打趣小学弟说,“这么高的山呢,你到时候不得边走边吐。”池野光顾着吐,根本没法回答他的话。“过来背东西。”靳子桀对他们说。六个55l的背包装得满满的,陈千歌没忍住惊呼一声,“我操,那么多装备你全给我们装好了?”他记得他和靳子桀买这些东西时根本分不清哪样是哪样,六个人东西多的不行。“我怎么可能动手。”靳子桀看了他一眼。“哦,也是,”陈千歌点点头,“忘了你是靳家的小少爷。”“但你东西是我给你收拾的。”靳子桀说。陈千歌一愣:“为什么我的要特殊一些?”“也不是特殊,”靳子桀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下颌,“当时心情好,顺手就收拾了。”“反正我没看到,”陈千歌说,“我就当是你家管家给我收拾的。”“为什么?”靳子桀蹙眉不解地问。“因为我觉得你在骗我。”陈千歌笑了声。“紧急药物在左侧第二个小隔层里。”靳子桀挑眉说。陈千歌狐疑地看着他,拉开左侧的拉链,紧急药物还真在里面。“嘿。”陈千歌稀奇地叫了声。“我说是我收拾的你还不信,”靳子桀擦着陈千歌的肩而过,轻笑,“这么说你也算是特殊的。”靳子桀的后半句被余滇蓝的嗓门掩盖了,以至于陈千歌没怎么听清靳子桀说的是什么,只模糊地听见特殊两个字钻入他的耳。“歌仔,来帮我扶一下。”余滇蓝去背背包差点没站稳,喊了陈千歌一嗓子。“你说你还有个什么用。”陈千歌上前帮余滇蓝拖着背包,他才不至于朝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你难道不觉得重吗歌仔。”余滇蓝咽了咽口水,气喘的不行。“警告你啊,不要在外面喊我歌仔!”陈千歌瞪着眼压低嗓音说,语气毫无威慑力。余滇蓝呲牙笑道:“我就喊,你管我?”陈千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调整背包的肩带。好久都没有登山过了,背包的重量顿时唤醒他初中时的记忆,当然不是老爸把他忘记的那一茬事儿,而是去探索自然和感受自然的旷野心态,好奇又激动。“登山杖。”靳子桀把登山杖递给陈千歌,顺手关上了后备箱的门。陈千歌接过,扫了眼同行的几个伙伴,全是黑色冲锋衣配工装裤,太有探险的那种感觉了。“来拍照合个影呗。”余滇蓝把手机安在自拍杆上,招呼他们说。“等等等一下。”池野弯着腰摆手,还在吐。“喝水压压。”靳子桀对他说。王连旭帮池野拉开拉链把水拿出来递给他,“任驰说的没错,这还没上山呢,你这坚持得了吗?”“坚持得了!”池野大声说,“我这是被车给颠的,又不是爬山爬的。”池野缓了有一会儿才直起腰朝他们走来,六个少年怼在手机屏幕镜头前,呲着大牙比耶。“出发!”任驰嚎了一嗓子。徒步上山一路都有指引牌,他们一行人按照轨迹和指引上山,靳子桀走在最前面带头,任驰在结尾。本来先开始谁都不想在最后垫底的,有四个从来都没有登山的经验,都说走最后很没有安全感,老感觉有野兽要扑他们,最后用最幼稚的方法划拳定输赢,谁输了谁走最后面。余滇蓝运气不怎么好,手气不行输了,他说他怕鬼。这个陈千歌是很相信的,余滇蓝没有耍无赖,他真的很怕鬼,而且还属于人菜瘾大的那种,每次他拉着陈千歌看恐怖片,毫不夸张地说,他嗓门可以把别墅的吊顶震垮。“山里没有鬼。”靳子桀敛眉说。“我不信。”余滇蓝摇头。“我去后面行了吧。”陈千歌叹气,虽然他也怕鬼,不过他胆子还是比余滇蓝大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