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周身散发着野兽的气息,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他将她的手强行拉过头顶,撕扯苏姌的衣物。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布料撕扯的声音。这次,任由苏姌怎么挣扎也无效。她的华服,很快被谢浔撕碎了一地。苏姌用尽力气,踹在他的小腹上。谢浔滚落在地,苏姌默默朝床角蜷缩,抱紧双膝,肩膀微微颤抖。她如同受了伤的兔子,衣衫凌乱,惹人生怜。谢浔眸色微沉,愣在原地,出口却道:“与我亲热就这么令姌姌抗拒吗?你在为谁守着?”
苏姌猛然抬起头,“谢浔,我和顾锦程……”“都无所谓了。”
谢浔不想从她口里听到这个名字,拇指指腹抹了下唇角,“反正从今以后你苏姌是我谢浔独享的!”
他无非将她比发泄的物品。苏姌心底泛起一丝苦楚,凤眸在烛光下波光潋滟。两个人面对面,静默良久。谢浔起身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会没有兴趣!”
谢浔这会儿没心思同她纠结这些,甩开她的下巴,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警告道:“好生梳洗等我!我若不要你了,你只会过得更惨!”
苏姌赶紧下榻,门却轰然锁上了,连窗子也被谢浔吩咐人钉上了。苏姌赤着脚,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却找不到出口,甚至连趁手的利器也找不到。房间里,虽然点着数十盏灯,可苏姌眼中一片漆黑。她彻底成了谢浔的笼中雀了。另一边,谢浔深吸了口气,往院子外走。苏姌这个女人把阿姐害成那样,把他骗得像个笑话,他不该再肖想她的。世上女子千千万,他何必非要贪念她呢?他只是为了留着她,折磨她而已!走到无人处,谢浔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去了霓梦的住处。禹城的大夫都被谢浔请到了院子里,轮流诊脉。众人见到谢浔,纷纷拱手行礼。“大人,幸不辱命,霓梦姑娘腹部伤口已经止血了。”
谢浔松了口气,走到霓梦榻前,却见她仍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大夫见势,解释道:“霓梦姑娘此次失血过多,伤了根基,恐怕要昏迷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要多久?”
谢浔有些无力。大夫面面相觑,“这个不确定,得看霓梦姑娘恢复的情况。”
“下去抓药吧!”
谢浔抬了下手。众人屏退。屋子里只剩下谢浔和昏迷的霓梦。霓梦总爱对他碎碎念,如今突然没了声音,谢浔很不习惯。“阿姐……”谢浔低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无人应答。谢浔自己干笑了一声,伺候霓梦喝完药,又在床头坐了很久,才默默离开。外面,天已黑。谢浔下意识仰头看二楼窗户。那里连盏灯也没点。院子里空落落的,只剩下谢浔拉长的身影。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这么冷清过了。明明几日前,他们还有说有笑,在一起吃团圆饭的。一夕之间,至亲、至爱、至友都离他而去了。或许一切本就是泡影。他谢浔只配孤家寡人一样活着。谢浔觉得这屋子有些憋闷,独自去街上散步了。许是夜深了,连街上也没几个行人。谢浔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挽风楼。门口的人形立牌歪歪斜斜靠在墙上,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谢浔一时也说不清。此时,老鸨刚好打着哈欠出来,见谢浔立在门前,忙迎了上来,“大人怎么得空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东家了。”
谢浔“嗯”了一声,“她身体不适,在府上将养。”
“养胎吧?有大人这样的贴心人儿照顾,东家肯定容光焕发呢!”
老鸨附和道。没听到谢浔回应,老鸨又热情地引他看门口的立牌,“大人您看这牌子,还不错吧?”
“好些了。”
总比之前那失智的模样好看多了。谢浔想起那口歪眼斜的画像,无奈勾了勾唇。老鸨观察谢浔的神色,连连附和,“当然好些了,这可是东家特意找江城名画师画的,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呢!”
谢浔讶然扫了眼老鸨,暗自摇头。这话不可信。谢浔都没去过江城,那边的画师没见过他,又怎能画出七分相似?老鸨却很笃定,举手起誓,“草民可不敢乱说啊!是东家写信描述了大人的长相,那画师有点本事,才能画出大人七分风采。”
“当然了,也亏得东家对大人了解颇深,才能画出大人的神韵呐!”
谢浔蹙眉,指尖临摹过那画像。眉毛中的黑痣,极浅的酒窝,虎口处的胎记都被画了出来。她竟对他如此了如指掌吗?谢浔指尖微蜷,又摆了摆头。想她做什么?她也不过是为了挽风楼的生意而已。谢浔不愿多想,背着手离开了。可他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关苏姌的起云台。他知道苏姌怕黑,院子里挂了很多宫灯,就算到了夜间院子里也十分明亮。院子里也安排了伺候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可整个院子还是显得寂寥无人。谢浔站在梅花林中,望着阁楼窗纸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谢浔眸色微沉,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往后,她身边不会再有莺莺燕燕了,她总该习惯日日等着他的生活。谢浔负手往外走,脚步有些沉重。残风卷起落叶,伴着清浅的敲击声,传入了谢浔耳中。谢浔脚步一顿,回望苏姌的住处。那怪异的声音是从苏姌房中传来的。不知她又闹什么?谢浔咬了咬牙,往她住的房间去了。苏姌正蹲在墙边,撬窗户。谢浔为防止她动歪心思,房间里根本没放坚硬的工具。苏姌只能抽了发簪,一点点刮开木屑。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如此刨窗户,血迹又渗出了纱布。“苏姌!”
谢浔居高临下睥睨着她。苏姌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将簪子藏进了衣袖里。没了发簪,她一头青丝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可不用看,谢浔也知那是怎样厌恶的表情。“给我!”
谢浔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