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明。
李嬷嬷站在门口的屏风前,“四老爷。”
“何事?”孟观潮立时应声。
“常大人亲自送来一封信件,来自西北。”李嬷嬷道,“他说,是好消息。您可心安了。并没耽搁,当下就走了。”
“知道了。让慎宇把信件收起来。”
“是。”李嬷嬷转去传话。
他应声的时候,徐幼微就醒了,虽然有些恍惚,话却是听清楚了,消化掉之后,不由得喜上眉梢,“西北的事,有着落了?”
“对。”孟观潮也十分愉悦,“被摁着数落猜忌了好几个月,总算熬到头了。”说话间,脑子里已动了诸多念头。
徐幼微莞尔。
孟观潮该起身了,可是,敛目看着怀里的人,就犹豫起来。
他抚着她白皙的面颊、红嘟嘟的唇,掀开薄被,要看自己昨夜为非作歹留下的痕。
徐幼微拽住薄被,裹住自己,清灵灵的大眼睛睇着他。
孟观潮笑着,“总拿我当外人。”
徐幼微看出他已了无睡意,催促他,“起来吧?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上大早朝的日子,他一向是与她一起用早膳。
“不急。”他把她搂到怀里,抚着那只穿着小衣的曼妙身形。
并没别的意味,可是,昨夜梅开二度,他实实在在磨得她不轻,到此刻,身体还特别敏感,不自主地躲闪着,可如此一来,不过是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
孟观潮噙着笑,改为把玩她的长发,“还没缓过来?”
她不理他。无法避免的,念及昨夜他做的好事。这个人,让她脸红心跳的话随口就来,且随着调整她身姿,一定要她告诉他,是不是更好些。她若不肯说,便没完没了地用车轱辘话哄她出声。
“我就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孟观潮语带笑意。
或许,是不用不好意思。夫妻是至亲至近的人,但她不行,就是不行。此刻闻言,抬头咬他下巴一下。
他笑得更欢,“迟早把你办踏实,主动求我要……”
徐幼微不想一睁眼就闹个大红脸,索性咬住他的唇。
孟观潮趁势索吻,却因记挂着她经不起了,亲吻不带一丝欲~念。
一同醒来,醒着亲吻,已是一日最好的开端。
随后,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坐起来,伸个懒腰,晃了晃颈子,拿过她的衣服,“起。”
孟观潮没有叫人服侍着更衣的习惯,徐幼微也就随着他自己穿戴。他动作快,她也尽量麻利些。
正系裙子的时候,他已穿戴齐整,回身,手指勾一勾她下巴,“要不要弄点儿药?”
“嗯?”徐幼微不明所以。
他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儿,“肿了吧?”
“……”徐幼微低头,系好裙子,面颊却已变得绯红。
“我说真的。”
徐幼微脸色更红,瞪着他,忍无可忍了,细瘦灵秀的小手攥成拳,连连捶在他胸膛。
孟观潮低低地笑着,见她真恼了,忙把她搂到怀里,极尽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唇,“你倒是教教我,这种话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