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惊叫一声,我那小宇宙在愤怒中滚滚的爆发,我说好你个破鬼,你胆子可真够大,都敢在阎王爷……的得力手下……黑白无常……的兄弟我头上动土了!哥堂堂一主任,那可是阎王爷亲自任命的,我还对付不了你?你信不信你到时候去投胎,哥让孟婆大资本家给你那孟婆汤开个你无法接受的价格,我让你加葱一两,去蒜一两,我还让你小子欠一两酱油钱!
我一拳狠狠砸在甲板上,我说我要找不到媛媛,七爷他就不信谢,改姓白!
只听“碰”一声,木板猛的震碎,我一怔,难道哥在怒火之中就这么练就了星星大魔王的绝世神功——天马流星拳?我收回手好奇的一看,我说我看看小宇宙长啥样,也不知几块钱一斤,我一看我立马跳了起来,我一把抓住身边的黄符:“兄弟你赶紧儿给我厕纸,那木渣子扎我手里头了!”
刘二宇这会儿轻轻搂着雨涵,他就说:“你别着急,也许只是你没见到媛媛,她肯定还在船上,我们几个一起去找找。
我们立马同意了,大胡子拍拍刘二宇:“兄弟你就甭去了,你一边走一边吐的,万一给吐棺材上就完了,那棺材味道不好闻,我怕里头那客户来退货。”
好嘞,这一吐还给人整诈尸了!
刘二宇和雨涵留在甲板上,大胡子把那开船的小刘也叫来了,我们四个老爷们在船上仔仔细细找了一遍。
我心里那个着急啊,我连我那棺材做的床板子都给翻开了,可是连媛媛的影子都没找着,就看见一大群黑的发亮的美丽小生命,我去你的,感情昨儿这一大窝小强给哥侍寝呢!
我们筋疲力尽的回到甲板上,我攥紧了手,痛苦,愤怒,还有自责,混乱的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媛媛是不是就不会失踪?
刘二宇拍了拍我的肩,却始终躲避着我的目光:“帅子,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我心一横,怒火熊熊燃烧,我咬着牙管说:“我要找到那个绑架媛媛的鬼!老子一定要抽残他!”
我说着立马问黄符:“怎么才能找到那鬼?”
黄符一拧眉头:“如果他不想见我们,我们硬要找他,那就只有招魂。”
我从口袋里找了支2b中华铅笔丢给黄符,我就说:“赶紧开始,招笔仙!”
黄符想也没想就把那2b还给我:“都说了兄弟你别着急,招笔仙那得用毛笔,哪个笔仙会理你一批量生产的中华牌,还是2b!再说招魂的方式很多,通常一点笔仙碟仙镜子仙,但招到的大多是些孤魂野鬼,而且一般只能招一个。好一点招魂灯和招魂幡,但一个要尸油一个要干苇草,咱都没有。”
“老子不管,老子一定要找到媛媛!”我一声怒吼,一把拽住黄符:“媛媛要是出什么事,老子也不活了!”我一抹眼睛,我忍着眼泪,要说我当上鬼差出生入死也有好几回了,我怕,又怎么会不怕呢?但我都没有现在这样怕过,怕还没有得到,就品尝失去……
“帅子,别激动!”刘二宇赶紧上来一把拉住我。
黄符脱出身喘了口气:“这样的话,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画符,引魂符!”
他说着拿出黄符朱砂和毛笔,他握着毛笔看我:“画符要聚丹田之气,另聚集天地之气,画出的符才可生效,道行不够,说不好还会伤到己身,以我现在的道行,根本画不了引魂符。”他微微一顿:“不过,为了兄弟你,我豁出去试一试。”
黄符蘸上朱砂,笔尖在黄纸上缓慢的勾勒,不出一时他额角便已溢出汗水,符文一点点扩散,却见黄符指尖暮然一颤,毛笔脱手而出,黄符伏在桌上猛地一阵咳嗽。
他咬着嘴唇捡起那毛笔,不甘心的又抽出一张黄纸,毛笔扶起,却最终又一次掉落,黄符一连试了几次,皆是如此,额角已是汗如雨下。
我拉住他:“别试了。”
要说认识黄符后哥就遇鬼不断,那小子也确实晦气,但他为了我砸了护身符不说,每一次若是没有他,我或许也早去见孟婆讨价还价那一两那酱油钱了,我们的的确确已经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了,我总不能让他这再为我把命送了,送命了倒还好,我给他买个棺材写个条,我怕他半身不遂,那我岂不得照顾他后半生,那我的爱情事业还咋办?
我夺过他手里的毛笔,喜欢媛媛的人是我,我就要亲自把她救回来,我要告诉世人,你们是错的,英雄是会就美女的,怪兽没理由喜欢奥特曼!我深沉的看一眼黄符:“我来画。”
我从兜里翻出阎王爷给我的一百问,我就找着了引魂符,我攥紧毛笔,朱砂触着黄纸,一时感觉竟有千斤之重,我顿时后悔了,我说我当年不应该去送外卖,我要是去搬砖这会儿该多好哪!随着笔尖移动,隐约见到一股白气从黄纸红字间飘然而出,豆大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我咬紧牙关,我在心中默默的想,我可是堂堂高富帅,要是连个鬼画符都画不像,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见鬼了!
手中的笔越加沉重,最后竟然自己剧烈摇晃起来,似乎执意要挣脱开我的束缚,我冷冷一笑,我说我还有最强绝技,世间第一bug,便听我大喊一声:“为了雅典娜!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我双手握住了笔,之前手上的伤口此刻汩汩冒出鲜血,好,这下我从星星大魔王升级到沙加大神了!恸哭吧,叹息之墙!
眼看到了最后一笔,笔更加剧烈的晃动,血水洒在四周和朱砂浑然一气,就听黄符一声大喊:“兄弟,快松手!”
松手?我冷冷一笑,如果我松了手,媛媛怎么办?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我对不起媛媛,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所有人,我不能让这文就这么没有了女猪脚!
笔猛地脱手而出,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道,朱砂零星洒了一地,勾勒出符文的最后一划,只见无数白气纷纷钻进符文间,慢慢渗透无形。